听顾依斐刚刚那宠溺的语气,和刚刚那个印在额头上的印章,她心花怒放着呢。
看来刚刚的服软真没做错,接下来想必顾依斐就要跟她解释那天误会,然后跟她郑重告白了吧。
郝甜没出息地暗自期待着。
在顾依斐这个人面前,她就是这么没价钱,现在她就已经在心里认定,那天的事是个彻头彻尾的误会。
不过郝甜也不傻,现在可是她夺得恋爱主动权的最佳时机,她得矜持,不能表露出来自己的兴奋与期待。
可年轻人的欣喜又怎么会藏得住呢,即使嘴巴不说,眼中的光泽是那样的清亮,仿若繁星浸入深海,海潮堆起白浪。
果不其然,顾依斐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右臂上泛着青紫的咬痕,皱眉道:“你是饿了想吃肉了吗?咬这么狠,得一天才能消了。”
这话说的格外煞风景,暧昧的气氛都被他破坏干净了。
郝甜抽出手臂,撇嘴道:“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又觉得气势不够,挥了挥拳头,“你要是故意耍我,我就揍得你亲妈都认出来你!”
“不用你打,我亲妈本来就不认得我。”顾依斐单手握住郝甜的拳头,按下来握在手里,“我没有耍你,那天我同学嘴里的人也不是你,是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
本来听到前半句,郝甜心里还挺心疼他的,毕竟顾依斐的母亲自他出生后,就去了国外管理分公司,中间就跟没有这个儿子一样,从来没回来看过他,可听到后面的,郝甜很容易就捕捉到了顾依斐话里的重点。
合着除了她之外,还真有其他女生敢去找顾依斐问题啊。
真是胆大包天!
郝甜抽回手,打断他,“等等,这么说你在班里还有个红颜知己啊,行啊,顾依斐,烂桃花不少啊。”
“没有,我跟她一共也就打过两次照面,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
顾依斐没说谎,他一心扑在竞赛和编程上,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他都会选择性地忽视,避免占据大脑内存。
郝甜盯着他的眼睛,“真的?连你们班同学都看的出她喜欢你,你真的不知道?“
“我只记得她姓徐。”顾依斐无辜地摇摇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其中有一次还是你让她来的,我生病那次,你让她来送的药。”
郝甜突然皱眉,“你是说徐宁吗?”
她突然严肃起来,顾依斐一怔,迟疑道:“应该是吧。”
郝甜忽然变体发寒,一种莫名的紧张感紧紧捆缚住她的心脏,她突然反手抓住顾依斐的手腕,问出了一个困惑她很久的问题。
“你生病那天,我已经给你发过消息,说我有事不来补课,我跟朋友去酒吧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顾依斐的脸色,沉了,“是,我知道。”
郝甜抓着顾依斐的手,脱力地垂了下来。
难怪那天顾依斐跟她打电话时,语气就跟吃了火药一样。
当时她就怀疑,顾依斐可能已经知道自己逃课来酒吧的事情了,所以才那么生气。
她和顾依斐相安无事的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她还因为复习劳累过度晕倒在考场上,没理由顾依斐就因为她缺了一天的补课,态度忽然间变得那么恶劣。
最大的可能就是,顾依斐已经知道她逃课去酒吧的事了。
可这件事除了她以外,就只有王康和徐宁两个人知道。
这两个人是她最信任的朋友,不可能背叛她,她就觉得可能是自己干了亏心事后,心虚的缘故,可后来她越想越觉得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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