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随便找了一个烂大街的借口,买单躲了出来。
夜深,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牢记最近要低调的郝甜,大半夜依旧坚持带着口罩,沿着马路边的瓷砖慢走。
凉风一吹,郝甜原本喝酒喝的有些昏涨的脑袋,瞬间清醒不少。
忽然,前方传来呼救之声。
“救命啊……不要……有没有人啊……救救我……”
声音断断续续,尾音颤抖,听上去应该是十几岁小姑娘的声音。
夜黑风高,又是女孩的求救声,一听就知道是遇到什么了棘手的麻烦事。
随着呼救声的越来越尖锐,郝甜看了圈周围,目光锁定在了左前方那片老大爷晨练的绿化林里。
郝甜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报警,如果她没记错,就在这周围有一个派出所,打完报警电话后,她小心翼翼地朝那里靠近,心里微微发紧。
对方有几个人她不知道,警察多长时间能赶过来她也不清楚,零星的醉意也在巨大的紧张感下烟消云散。
不幸中的万幸,里面只有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正在撕扯女孩的衣服,嘴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你个小马-蚤货,贱女-表子,装什么装!再特么废话,老子就把你照片发到网上。”
郝甜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借着茂盛的树丛作为掩体,趁着黄毛不注意闪动他身后,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击,然而黄毛显然已有防备,侧身一躲,棍子打在了他单侧的肩膀上,“啪”地断成两节。
黄毛没想到这个点还会有人多管闲事,火气上涌,捂着肩膀爬起来。
郝甜却丝毫不给他任何缓冲的机会,伸手揪住他的后衣领,往自己身前猛地一扯,抬脚揣在他膝窝处,黄毛直接跪在地上,郝甜抬起膝盖压在他的脖颈处,扯住他的手腕反手锁在身后,牢牢制服着。
黄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郝甜钳制着,使不出任何力气,嘴上骂骂咧咧地说个不停。
“艹!哪来的不要命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郝家!知道吧,郝家现在的当家人的亲生儿子郝文柯,那可是老子的兄弟,敢惹老子,老子看你特么是活的不耐烦了!”
听到“郝文柯”这个名字,郝甜抬手冲着黄毛的后脑勺就是重重的一巴掌,“闭嘴!”
她和郝文柯是一母所生,曾经在她不知道郝文柯不是父亲的孩子之前,她也是真的疼爱这个弟弟的,可当她知道那是她母亲和叔叔偷情生下来的后,对于郝文柯,她的感情变得无比复杂,她没办法说服自己再去关心他。
尤其是父亲的被陷害入狱这件事,还和郝博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这七年里,每每郝文柯主动联系她,她都是冷眼以待。
地上的女孩啜泣着整理好衣服,警察和顾依斐是一起赶过来的,把三个人都带到警察局。
警察局里,郝甜把刚才的事如是说明白后,和顾依斐一起走出警察局。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顾依斐捏着车钥匙,侧目看向郝甜,一笑,“有空吗?一起吃宵夜。”
晚上光喝酒,没吃什么东西,此时顾依斐一提,郝甜不争气的肚子就帮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顾依斐轻笑一声。
郝甜怒瞪他,羞恼道:“你……你笑什么笑?谁要跟你一起吃宵夜了,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我告诉你,像我这么受欢迎的小仙女,想请我吃饭的人都从京城排到京城了。”
“你知道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想跟我吃饭的都能饶地球一整圈了!你算哪根葱啊?”
她刚说完,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郝甜闭了闭眼,“艹!”
这下可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郝甜本着“丢人丢分不丢面”的原则,自以为很有气势地抬起下巴,瞪着顾依斐,继续毫无逻辑地狡辩,却忽略了顾依斐比她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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