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结束,郝甜刚上保姆车,苏诺就追上来扒住车门,用身体挡着,死活都不让郝甜关上。
郝甜用力关了两下都没能关上,好不容易熄了的火气,“噌”地又冒了起来。
她冷眼看向苏诺,咬牙挤出两个字:“放手!”
她最好见好就收,不然她不能保证她能忍住不打女人。
苏诺充耳不闻,咬了咬唇,道:“甜甜姐,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郝董事长对我的栽培,可我也真的是没办法了,我不想的。”
说着她垂下脑袋,没脸再让郝甜看到她哭的模样。
她低声啜泣着,肩膀在细微的发抖,“我爸爸两年前,我阿爸赌博欠了一笔不少的高利贷,那伙人绑着我阿爸找到我,威胁我如果不还清那笔钱,就要当着我的面砍掉我阿爸的一只手。”
她哭到哽咽,仰起头卸完妆素净的小脸上布满泪痕,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郝甜难免生出恻隐之心,按在车门上的手不再用力。
苏诺顺势上车,关上车门,抓着郝甜的手,跪在她面前。
郝甜拽了她一下,没拽起来,干脆就由着她跪着了。
苏诺紧紧握着郝甜的手,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仍旧一句接着一句地往外倒,好像生怕郝甜不让她继续解释。
“我把奖学金,还有这些年您和郝董事长给我的助学金全部拿出来,都还不够那笔钱的三分之一,我身边认识的人都是刚靠近大学的学生,能拿出来的钱也不多,我身边人都借了都只是杯水车薪。
我那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心思上课,他们会给我发恐吓的短息,我想报警,可他们说如果我敢报警,他们就会杀了我阿爸,再来学校里闹,我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他们都是亡命之徒,我不敢惹他们。”
她哭得可怜,整个人都在发抖,紧紧握着郝甜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这都是演的话,那她只能说苏诺有这样的天赋,走演艺路线说不定还真的比当医生更有前途。
看她这副模样,郝甜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她想揉揉苏诺的脑袋,又觉得人家好歹也二十岁了,这样不好,就改为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诺身体僵了一下,仰起头,眼睛湿漉漉地望向郝甜,乖巧又可怜。
这下郝甜心里最后一丝火气瞬间也熄了,闭了闭眼,放缓了语气:“遇到这种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想到苏诺当时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独自面对这种可怕的事都不告诉她一声,郝甜不由地又有点火大。
“你说你是不是少脑子,傻逼啊你!这么大的事你自己一个人担着,你以为你是女超人吗?是不是给你变身器,你就能全身变了?”
苏诺抽了抽鼻子,眼眶红红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而且那是一群黑社会,我的电话当年已经被他们监听了,如果我联系你,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况且当时郝董事长已经……我更不能让恩人因为我惹上麻烦。”
“你……”
郝甜看着她,一时无言。
https://jiwufengbao.com/book/18234/456324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