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柯从小就是郝甜的小跟班,无条件相信她说的一切,在他的世界里,姐姐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他出生的那天,段雪瑶难产,郝甜缩在产房外的排椅上守了一整夜。
“他长得真丑,皱巴巴的跟个小老头一样。”郝甜看着护士阿姨刚报出来的弟弟,撇了撇嘴,跟她想象中的出入很大,颜值协会的郝甜有点嫌弃。
郝正威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你刚出生的时候也这样,小孩儿都是越长越水灵的。”
郝甜瘪了瘪嘴,显然是不相信爸爸的这套说辞。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襁褓里郝文柯满月了,皮肤白里透红,眼睛黑得发紫像熟透的葡萄,别说,还真的跟墙上挂的白胖娃娃一样可爱。
爸爸娶了三个名字让她选,郝甜喜滋滋地挑了“文柯”这个名字,心里对这个新到来的小家伙有种异样的感情。
春去秋来,很快郝文柯就满周岁该抓阄了。
大红布上摆满了各种东西,有钱、书本、围棋、零食各种东西,段雪瑶把他放在里面,郝甜就站在旁边,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拨浪鼓。
大周末的,她还没睡醒就被母亲从温暖的被褥里拽出来了,起床气很大的她心里烦透了,蹲在红布旁边摇着拨浪鼓玩,直到胳膊被一双软趴趴的小手抱住,抬起头郝文柯正咧着嘴抱着她笑。
“唉,这……”儿子周岁抓阄抓到自己的姐姐,简直太荒唐了,虽然这只是图个彩头,并不能当真,段雪瑶还是没忍住斥道:“谁让你拿拨浪鼓的,你这死孩子。”
疼惜女儿的郝正威立马站出来打圆场,把郝文柯抱在怀里,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屁股,笑着说:“文柯这是跟姐姐亲呢,好小子,也是家里的男子汉,以后跟爸爸一起保护妈妈和姐姐。”
说完又慈爱的看着郝甜:“甜甜啊,以后又多了弟弟来保护你,开心吗?”
郝甜点头,在这一刻算是满心欢喜的接受这个弟弟,也不再介意他分走了爸爸妈妈一半的爱。
和别人家的孩子第一声喊得是“爸爸妈妈”不同,郝文柯说得第一句话是“姐姐”,那声奶声奶气的姐姐,郝甜的心都要被他萌化了,每天放学回来都会给他带一根棒棒糖,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他。
郝文柯应该是上帝误送下来的天使。
不小心弄脏了姐姐的作业本,郝甜刚要发脾气凶他,抬头对上他灿烂如阳的笑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这样一张无辜的笑脸,任谁也不忍心真的凶他,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以后,不许再乱动姐姐的作业本,不然我就掐你屁股,听见没有?”郝甜佯装凶巴巴的举起拳头,威胁道。
郝文柯肉嘟嘟的小手笑嘻嘻地扒住她的手腕,笑着搂住她的脖子,软软地喊:“姐姐,我想喝奶奶,姐姐去冲奶奶。”
软乎乎的小嗓音,听得郝甜心都快化了,什么装模做样的脾气都没了,姐弟两个相视一笑,文柯露出可爱的小虎牙,郝甜在他粉嘟嘟的脸上轻轻地捏了一下,无奈道:“真是拿你没办法,等着,我让阿姨帮你去冲奶粉。”
“姐姐冲,姐姐冲,我要姐姐冲的。”他整个人像挂件一样挂在郝甜身上,脸颊亲昵地磨蹭着郝甜的肩膀,不得不说他是郝甜见过最会撒娇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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