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举人倪嘉庆因此惊骇不已。
钱谦益则点首道:“钱某岂会瞒你们。”
“既如此,那就继续考?”
一些南方士子因此有些意动起来。
“自然要继续考,不能坏了整个大局,内阁与大小九卿,两京十三省,你们真想将来这些地方的官位全是齐楚浙党之人在把控吗?”
御史侯恂这时候也说了一句,且叹气道:“这次陛下又赢了!赢在天下只他一家天子!”
“没错,叶公也说了,现在朝中有方贼,我们东林的诸位同僚就不能乱来,不能和朝廷对着干,所以,叶公也劝我依旧赶来京师赴考,并带了三封信来,给少冢宰赵公、少司农郑公、以及钱公。”
黄道周这时候走了进来,且先说了一句后,才向钱谦益等东林官员拱手致礼:“见过诸公。”
东林官员等也就都向黄道周颔首示意,并神色复杂地看向了钱谦益。
这些东林官员都没有想到叶向高会这么器重钱谦益,竟也给钱谦益单独来了一封信。
毕竟赵南星和郑三俊都算是朝中重臣,收到叶向高的来信不算什么,而钱谦益目前只能算是清流,竟然也能得到叶向高的来信,所以,东林众官员也都意识到钱谦益可能很受叶公看重。
钱谦益从黄道周手里接过了叶向高写给他的信,且看了起来。
信中内容大意也是让他劝阻自己东林诸人不要做一些过激行为并希望他能促成东林诸君子行事要有章法,要有大局观,不能过于任性而不听老者之言。
“叶公到底是老成持重之人!”
钱谦益看了信后因此说了一句,且也喊道:“诸位,叶公也说了,我们不能太冒失,不能让朝堂上将来皆非我东林之人。”
“没错,赵南星人来传话说,他们也收到了叶公的信,且也赞成叶公之言,我东林诸君子不能行事急切冒失,罢考是万万不可取的,不但不能罢考,还要积极应考。”
这时候,赵南星的一位门生举子方一藻也说了起来。
“郑公也是这个意思,他已奉劝诸位,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郑三俊的门生见此也这么说了起来。
大多数要罢考的士子因此皆纷纷偃旗息鼓。
但是,也有少量士子还坚持要罢考,似乎要和朝廷抗争到底,而不惜背负三代不能科考的代价。
陈献策见叶向高、赵南星、郑三俊等东林大佬都来劝,且朝廷对罢考者还那么严就只得颓然一叹:“好吧!可是这真的对不起那些惨死的八十七君子与修吾先生!”
……
接下来,黄道周将叶向高的信交给赵南星、郑三俊、钱谦益这三人后就来到了韩爌的府邸。
“叶公为何不给仆写信?仆才是现如今东林一党中官爵最高者,仆可是次辅!次辅!”
韩爌声色俱厉地问起黄道周来,当即还将一杯茶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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