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此带!”
陈玉楼点点头,声音猛地拉高一个八度。
“这根金带,正是陈某和李道长,从湘西尸王那只成了精的老粽子身上扒下来的!”
群盗先是一静,而后陡然爆发出阵阵山呼海啸。
“总把头威武!”
“陈总把头神威盖世!”
“李道长无敌!”
“李道长法力无边!”
“阿巴阿巴...”
“...”
“诸位弟兄,瓶山元墓已被我卸岭联手搬山一齐捣毁,无数宝货也已到手,陈某宣布,此次倒斗,大获全胜!”
群盗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咱们现在距胜利只差临门一脚,只要出了老熊岭,再往前就是我常胜山的地界儿!”
“只要到了湘阴,那便是‘鹰雀入青冥,鱼龙入大海’,再无半点顾及!”
“到时候,给弟兄们分了宝货,再大摆筵席,为诸位庆功!”
“吼!!”
群盗闻言精神大振,抄起家伙一通应和,直喊得脸红脖子粗。
“弟兄们,活水入盆子!”
陈玉楼大手一挥。
群盗轰然运转起来。
先是挖出埋着的宝货,与后带出来的合在一处。
接着包扎的包扎,牵牛的牵牛,推车的推车。
还有指挥呼喝的,轮转放哨的,等等,一应俱全。
将宝货安置好,一车车地拉往山下。
整个过程井然有序,简直如流水线一般。
借此空档,陈玉楼唤了几个心腹近前。
命他们星夜赶回老巢,做好部署,提前带人接应。
吩咐完,正要去寻李长清等人。
却忽然注意到指挥群盗的花玛拐眉宇阴沉,神色有些低落。
陈玉楼眉头一皱,走了过去。
“拐子,先前就看你心不在焉的,怎么回事?”
“总把头...”
花玛拐一惊,而后目光一黯,涩声道:
“小二死了...”
“搬运宝货时和一个老工兵起了冲突,被一枪打爆了脑壳...”
小二?
陈玉楼一愣。
绞尽脑汁想了半晌,也没记起他口中的“小二”是何许人。
为了掩饰尴尬,便问道:
“那个工兵处置了没有?”
“大卸八块,喂了野狗!”
花玛拐眼底浮现出一抹骇人的狠辣。
“那便好。”
陈玉楼点头。
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几句。
刚转身,还没走出几步,便见罗老歪的副官神色焦急地走了过来。
压低声音问道:
“陈总把头,罗帅他?”
该来的总会来的...
陈玉楼心下一叹。
当即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是小王啊,唉,陈某也不瞒你...”
“此去元墓的路上,罗帅他出了点意外,已不幸夭折了...”
“...”
王副官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陈总把头,您是说...”
“唉...”
陈玉楼摇了摇头。
“罗帅虽然福维尚飨了,但也死得惨烈,算得上是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你也不用过度悲伤...”
把他拽到一旁无人的角落。
左右看了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副官听完,脸上阴晴不定。
目光有些游离。
犹豫了半晌,一咬牙,好似下了某种决心。
对陈玉楼道:
“陈总把头说得不错,所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罗帅他戎马半生,落得如此下场,小弟乍闻噩耗,不由悲痛欲绝...”
说着,他低下了头。
对陈玉楼毕恭毕敬地抱拳道:
“为完成罗帅遗志,小弟从今往后愿唯总把头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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