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织话毕,眼神紧盯着谢子虚,谢子虚轻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灵织的这番话还是在笑灵织这个人。
“灵织天官,言重了。”谢子虚转身再去添茶,许是太过瘦弱,后背的那两块骨头显得格外突出,若是不熟悉的人看见,定当以为面前的这个人是个病恹恹的美人骨。
“往者不可悔。”谢子虚又捧着热茶过来,笑脸盈盈:“区区一个魂飞魄散的凡人,连尸骨都不曾留下,又怎能将身为神明的灵织天官拉入深渊?””
灵织一愣,接着嗤笑了一声,像是自讽道:“神上天官说的极是。”
谢子虚笑意更深,那双眼眸也衬得原本清汤寡水的一张脸温润无比,像一潭能将人溺死其中的春水。
“神上大人!”地面忽然冒出一个头,灵织低头去看,就见守太岁瞪着一双圆眼满是崇拜的仰视着谢子虚:“那凡人醒来了,正吵着嚷着要拜灵织大人为师呢。”
“灵织大人不是想知道究竟有多缠人么,不如自己去瞧瞧?”谢子虚眉头一挑,灵织也学着他的模样将眉头一挑:“那就,瞧瞧。”
这不瞧不知道,一瞧才晓得这世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只有女子,还有江何易这个男子。
“你若不收我为徒,我今日,今日就吊死在这,做鬼也缠着你。”
灵织刚推开门就见江何易扯着檐上垂下来的白布站在凳子上叫嚣,谢子虚后脚跟着进来,还很是贴心的将门合上,接着又靠在门上一副看戏的模样。
“诚然你今日就算吊死在这,当了鬼,也是缠不上我的。”灵织手一挥,那白布就断成了两截掉了下来。
“想当神仙?”灵织难得如此耐心的同一个人讲话,甚至面上还带着点笑容:“是为了长生不老,还是为了受凡人供奉?”
江何易见自缢威逼不成,便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跪在了地上:“是我有眼无珠,不识仙师,仙师慈悲心肠,定不会与我计较……”
“难不成,你是想借着我的名讳,继续招摇撞骗?”灵织缓缓坐在了木桌旁,语气渐冷:“你可知若是这般行径,我若有察觉,我自会让你命途多舛,不得善终。”
江何易的身子一抖,将身子伏得更低:“仙师明鉴,我绝无此心。”
“好。”灵织坐得无比端正,微微咳嗽两声道:“那便磕三个响头。”
许是灵织答应得太痛快,江何易一时竟楞在了原地,谢子虚便提点笑道:“还不拜师?”
“师父在上。”江何易连忙跪着挪到灵织面前狠狠磕了三个响头,喜上眉梢:“还望日后师父多加指点一二。”
“喏。”灵织手一伸,凭空变出了一本册子:“这是修行之道,你若勤加练习,日后自然能飞升成仙,届时只需向天官报上我的名讳,便会有天官领你入我神殿。”
江何易双手接下册子,满脸皆是敬仰,磕头道谢,再抬头时屋内早已没了灵织与谢子虚的身影,身旁则是多了个笑意盈盈的孩童。
“灵织天官很是中意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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