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孟家大少爷孟宁鸿今日娶妻,居然来了两顶花轿。”
“不都说是贺家小姐与他家结亲?那另外一顶花轿内又是何人?”
贺瘦秋坐在花轿内,低头沉思不语。拜堂的时辰早已经过了,虽坐在花轿内,周围喧闹的议论声却一阵阵的听得分明。
她与孟家公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拢共也就上元灯会的时候远远的相看过一面,实在谈不上多么情深义重。
此刻,那孟宁鸿并不在贺瘦秋的花轿旁,而是在另外一边,安抚着另一个女人。
“我不是应了你吗,等今日与那贺家小姐成亲之后,我便回禀母亲接你入府。”孟宁鸿站在花轿外,对着花轿内同样穿着嫁衣的柳浦儿轻声哄着。
“孟郎是想弃了奴家吧,即便是我能等,我腹中的孩儿能等吗?未婚生子是多大的罪过你是知道的,孟郎是想要我的命吗?”柳浦儿越说越激动,声调也越来越高,到最后竟失声痛哭起来。
“浦儿,你这是逼我啊,正室没过门,你这外室如何能进我孟家的门?”
柳浦儿哪里有心思听这个,只不断大声啼哭,这么一闹,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孟家的主母孟沈氏是个不顶用的,现在遇到这事只得去求孟老太太。
“我常教导你,不可太惯纵孩子,现下怕是整个华都城里都在看咱们孟家的笑话。”
孟家老太太孟刘氏是个有主意的,连忙吩咐了身边的李妈妈过来。
“取纸笔来。”
“老太太,给你。”
孟老太伏案写了几行字递给李妈妈道:“你去递给孟哥,让孟哥递给他相好的,那女子若聪明看过之后自然知道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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