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姜徽音被逗笑了,这丫头笑得太甜,甜到姜慕白以为女人是水做的,这丫头是蜜做的。
见哥哥不生气,姜徽音雀跃不已,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好,她那双筷子在碗里和嘴里来来回回,片刻不停,很快吃完一碗米饭。
忽然,姜徽音想起件事,眉头微蹙放下了碗。
“哥,前几天董老师让我们交的学杂费,不光是用来买练习册,还有嘟嘟和嘟嘟的饲料。班里同学……就剩我没交了。”
“噢!”姜慕白想起原主日记里写过这事,“要交多少?”
“两百。”姜徽音咬着下唇,声音很轻。
姜慕白一眼就看出来,这丫头肯定知道家里没钱,所以不愿开口,只是全班同学只剩她拖着没交,实在没法拖了。
姜慕白没有养育子女的经验,但此时此刻,可以想象得出子女需要学费家长却拿不出的心酸。
幸好,有王老板雪中送炭。
“给。”姜慕白递出两百人联币。
姜徽音眼前一亮,郑重接过淡蓝色纸钞后,她的嘴唇动了两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没有发出声音。
“怎么了?”
姜徽音摇头:“没,没什么。”
“喔,我想起来了,还有小武圣杯的报名费。”姜慕白拍了下脑门,问,“报名费交多少?”
“一百。”姜徽音又咬住了下唇。
“来,报名费,再加二十,零花钱。”
姜慕白笑着把手里的纸币硬币塞到姜徽音手里,可姜徽音却把它们放在桌上推了回来。
“哥,我不报名。”
“嗯?”
“之前是我不懂,这两天我问清楚了。哥,我不想参加小武圣杯。”
“为什么?参加小武圣杯打出州域名次,这不是你的梦想吗?”
姜慕白万分不解,原主日记里写过,姜徽音从四岁开始练功,至今七年不曾间断,从没抱怨过一句太苦太累,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在小武圣杯联邦赛上夺得名次。
终于等到允许参赛的年龄,姜徽音怎么会想到放弃?
“因为我去参赛,等于浪费钱。”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七年级武道班的老师说了,小武圣杯的擂台跟学校比武角不一样,那门槛得用钱才能砸开,除了报名费,还有旅费、住宿费,还要请营养师,还要准备补充气血的丹药和伤药。那些种子选手,都会请专人去分析对手总结经验,再找靶师喂招……这都要花钱,要花很多钱,哥,我们没有钱。”
“参加小武圣杯,获得州域名次,的确是我的梦想。”
姜徽音始终低着头,说到这一句,她终于昂起脑袋。
她看着姜慕白的眼睛,问:“可是,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有资格谈梦想吗?”
姜慕白怔怔与她对视,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一时无语。
半晌寂静,姜徽音站起身,动作利落地收起桌上碗筷端进厨房,用塑料水瓢从贴了瓷砖的蓄水箱里舀水洗碗。
姜慕白盯着她背影看了许久,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一声长叹。
寒门儿女,最是辛酸。
在本该饱受宠爱的年纪,她懂事的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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