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是谁?”对面的声音暗哑粗砾,是个男的,嗓子应该是之前受过伤,现在说话的时候仿佛浸染鲜血,一听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谁啊,说话啊!爷这边还有事要处理呢!”语气不耐烦,粗砾的仿佛能把人皮肉都蹭下一层。
隐约间柳薄舒仿佛听到电话那头有枪声,“啪”一下子浇熄了柳薄舒心里的火。
这个人他得罪不起。
连忙低声解释“不好意思打错了打错了...”飞快按掉电话。
听到电话挂断后的忙音,对面男人笑的十分得意,对付这种家伙还用的上顾丫头亲自出马吗?听到他声音下的都快尿裤子了。
得意的收起手机,拎着一只老烟枪,去对门老友家炫耀:看顾丫头找他帮忙了,宝刀未老啊!
这边柳薄舒心惊胆战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一片混乱,都不敢想融资的事情,狼狈的跑出公司。
前台对着他仓惶离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恶心的不行“呸,就凭你也配的上她们顾总。”这点胆子都没有,别人出个声都吓成这样,还这么能装。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了。
楼上,黎诺从画画的世界中抽离出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抬起头就看到窗外红的烂漫的火烧云,一片连着一片,热烈的橙红洒进房间里,将画布上的人染上层金光。
画的是小时候坐在秋千上的顾旌,头靠在绳索上,发丝被风吹起来,轻轻的拂过脸庞。温柔的画面,在霞光的渲染下,美得让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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