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往后退了一步,扯过一旁的绣帕擦拭着手中的匕首,“一个大男人,就这点胆量,还敢嘲笑女子,你好大的口气。”
男子满脸是血,脸上的疼痛和心中对死亡的惧怕已经让他没了思考的行动,瘫倒在地上,呜咽着,嘴里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
林熙擦拭好手中的刀,将脏了的帕子扔到桌子上,抬手顺势将匕首插入桌子上,随意的依靠在矮椅中,晃了晃手指,慵懒的开口说到,“你想要活,我也懒得陪你玩。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有一句不老实的,这刀子....”
“我老实,我老实,我句句老实回答。”
不等林熙说完,男子立刻发誓,表明他想要活下去的决心,在活命面前,这尊严又算什么?
林熙看他被人侮辱后,仍旧这样苟延残喘的模样,心中泛起了嘀咕,在她心中,薛家的人大都是骁勇有骨气的,且这个家族在多方面都有建树。
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薛家的人,真不知道怎么就出了这样一个阆苑奇葩。
“兰芝玉佩,被人拿走了?”
“是,但这是薛家让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玉佩也不在我手中,你要找就去找薛家的人,求求你放了我。”
男子想要靠近林熙,但如今他失血过多,早就嘴唇颤抖,匍匐在地上慢慢伸手想要抓住林熙的脚,他想要活下去,只要活下去一切就还有希望,哪怕出卖薛家,这都是在所不惜的。
“可我听说,你盗了这个玉佩就逃离了薛家。白爷的情报网难道还能出错?”
林熙叹了一口气,左手放在桌子上,慢慢的准备去拿匕首,男子见林熙不相信他,立刻大喊起来,那把刀他是怕了。
“别!别!别!这块玉佩的确在我这里,你要就去拿,我求你了,它就在柜子的暗格里,你去拿,我求你了,别杀我,我不想死。”
男子颤抖着身子哭了出来,眼泪混合着献血让他疼的快要失声,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仿佛一条虫子,不断的挪动着,好去缓解身上的疼痛。
林熙听到他终于说实话了,拔出桌子上的匕首,站了起来,想要将他给处理了。
站起来的一瞬间,林熙眼前一黑,差点昏倒过去,扶着桌子缓了一会,这才发觉好些,看了地上蜷缩着的男子,林熙看着他的样子,想着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先拿兰芝玉佩要紧,林熙觉得整个人都是晕眩的,有些蹒跚到柜子旁,用匕首挑开柜子门,摸索到暗格,拿出了玉佩。
看着手中的玉佩,林熙这才满足的笑了,这个玉佩也是她的失误这才被人盗走,如今带回去,还给白起川,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正当林熙转身斩草除根的时候,刚刚还蜷缩在地上的男子一下子没了踪迹。
“算了,谅他也没什么能耐。”
收好了玉佩,林熙出了房门,但身体感到的晕眩却越来越重,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已经燃烧殆尽的盘香,林熙懊恼自己的大意。
他再无能也是薛家的人,薛家的人擅长制香,且用香于无色无味,却能够在保全自己的同时消灭敌人。
是她大意了,着了那人的道。
林熙扶着门扉,快速的走了出去,一边大口的呼吸的外面的空气,一边解开外套衣裳,利用凛冽的寒风让自己保持清醒。
到了大门出,阿鹿原本警惕的站着,见到有人影过来,手中的枪蓄势待发,但见是林熙,赶忙走了过去,“小姐?谁伤了你?”
“我没事,吹会风就好,刚刚可是有人出去了?”林熙伸手扶住阿鹿的肩膀,深吸一口气,左右看了看周围问道。
“小姐放心吧,我一直在这里守着,没有人来过。”
阿鹿十分肯定的看着林熙,林熙看着周围拍了拍阿鹿的肩膀,原本想着她和阿鹿两人绕着宅子转一转,再去找找人,不想突然眼前发黑,有些晕眩。
“小姐?”
“我没事。没想到这个香还挺厉害,倒是我小瞧了这个败类。”林熙挥了挥手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待会,我守着这个门,你替我绕着这个宅子看看,那个姓薛的还在不在,要是在,立刻处决,斩草除根。”
“是,阿鹿明白。”
林熙是白起川最在乎的人,所以阿鹿看着她,听着她说话,都不会多去想为什么,更不会多问,既然小姐想要做,那么便就做好了。
林熙摸了摸怀中的兰芝玉佩,林熙看着天色不早了,还是先离开的这个地方的好,两人刚刚准备踏出门扉,林熙用余光瞧见竹林处有一道血迹。
“等会,这是什么?”
林熙拉着阿鹿走到一旁瞧了瞧,见那边有一大堆枯萎的杂草,林熙蹲下去扒拉开面前的杂草,是一个被敲凿开的狗洞,洞口一堆血迹,已经表面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小姐,对不起,是我没注意。”阿鹿立刻底下头来,有些抱歉的看着林熙,她光顾着有没有人会突然冲上来,却没有想到也许敌人会悄悄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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