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莜朝他五厘米长的大口子看了一眼。
“至于划这么长?”她也是服了,“流那么多血不要命了。”
而且这副弱不禁风的语气是想恶心谁?
“第一次放血救人,业务不太熟练。”谢淮慢腔慢调地说。
沈莜:“……”
她生来感受不到疼痛,受点小伤也从不放在心上,很少准备创可贴这种东西。
见谢淮疼得仿佛随时都会厥过去,甚至夸张地连呼带喘,沈莜瘫着脸撸起袖子,唰地扯下一截绸质里衣。
“没消毒的条件,先随便包扎一下。”
谢淮把右手伸过来,注视着她黑色的发顶,舌尖抵了抵牙关,心里有点痒。
沈莜低着头,简单把他的伤口处理了一下,“别碰水,也别用这只手。”
“我尽量。”谢淮挑眉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心情愉悦,“这就是你说的‘随便’包扎一下?”
他刻意在两个字上加重读音,吊儿郎当十分欠打。
“……你的血为什么能止毒?”沉默两秒后,沈莜转移话题。
难不成他是老沈家的血脉。
看到小姑娘渐渐臭起来的脸色,谢淮有些许好笑,“你是不是在想,我们是近亲,所以不能结婚?”
沈莜抱着胳膊,冷哼一声。
谢淮用没受伤的左手点了点脑袋,“从那个地方走出来之后,我忘记了一些事情,等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先别放冷脸,现在不是时候。”
“那个地方?什么地方?”沈莜问。
谢淮眼眸幽静,却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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