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长安,桃泉庄。
四月的气温并不十分炎热,一辆辆吉普车冲入村落,粗壮的轮胎猛地刹住,漫天泥尘洒出嚣张的扇形。
这是一处静谧的村庄,空谷幽林,家家闭户,灰色的鸟在清澈的溪中掠过,漾起层层波纹。
吉普车的门嘭地甩上,沈莜朝沈嘉亦大步走过去,“有什么发现?”
沈嘉亦蹲在河边一阵抱怨,“我都问了八户人了,没一个人鸟我,话说,主城真的在这穷山僻壤的地方?”
“当然了,你见过哪个陵墓建在繁华市区的?”沈莜说着朝溪边掠了一眼。
一个梳着西瓜头的小男孩在上游撒尿,看到这么多人一点都不害怕,居然还淡定地抖了两下。
“我艹,老子刚刚用河里的水洗了苹果!”沈嘉亦僵硬地瞄了一眼手中咬了一半的苹果,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
“这地方也太邪门了吧!”付景城用力搓了搓胳膊,“奶奶的,静得连一个鬼影都没有,我都能听见苍蝇下蛋,蚊子放屁了。”
沈寻欢掐了烟,踩着高跟鞋,靠在车前盖上笑,“我说付少,能不能文雅一点?”
沈斯御对谢淮的朋友都没好印象,冷笑,“粗俗。”
虽说沈、谢两家是同时行动,但多数沈家人对谢家抱有敌意。
毕竟是要下自家的墓,谢淮就算是老三的未婚夫,也多少是个外人。
骷髅李拿着地形图,在谢淮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谢淮朝溪边看了过去,朝上游瞪着眼看他们的小孩招了招手,“过来,哥哥有话问你。”
沈嘉亦好一通嘲讽,“我早就试过的,这个村儿的人排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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