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跟着父母在边关上长大,而此次回京,因为她十六岁了,她未婚夫杨安业也十九岁了,婚事再拖,可就要拖成大龄了。
说起杨安业,程绣锦心理是有些喜欢的,她十三岁那年,她父亲受封靖边侯,从原来的家里搬出来,奉旨另行建府,程绣锦自然要跟着父母回京。
也就是那一年,她意外偶遇杨安业,彼时她还小,要说多喜欢也不见得,就是被杨安业那光风霁月的风采,给迷惑住,觉得他跟她于边关上,看见的男子都不一样。
然后杨家上门提亲,她母亲问她意思,程绣锦羞答答地点头说喜欢。
订完婚,她家府也建好了,她父母还要回边关,程绣锦就也跟着离京,这三年来,倒也没多少来往。
两个月前她回京,住在延恩伯府的太夫人,以教她京中规矩为由,将这个冯妈强行塞到她院中。
这个冯妈要像刚来时那般规矩,程绣锦倒也容着她,可她千不该万不该的,竟想左右程绣锦的意志,还对程绣锦明褒暗贬的,处处跟延恩伯府上的二姑娘做对比。
这些程绣锦都忍了,不过一个跳梁小丑,可这冯妈竟得寸进尺,最让程绣锦意外的,却是冯妈策反了边雁,见说她不动了,竟对她下起药来。
今天是兴平伯老夫人,也就是杨安业祖母的寿日,几天前,冯妈就给她吹耳边风,说她规矩学得不好,成亲前少出门,免得让她未婚夫失望什么的。
总之一句话,就不想让她于今天,出现在兴平伯府上。
这一听就是有事,程绣锦自然没答应,从小被她父母当男孩子养,熟读兵书的程绣锦,哪里还需要要冯妈的口供?
前后这一勾连,也能猜个七大八了。即使程绣锦不知道什么事,但终归的,不可能是好事了。
因此上,程绣锦便就觉得,她只缝了冯妈的嘴,算不得过份。幸亏了这是在侯府,这要在边关上,就冯妈这样的细作,皮都扒完了。
程绣锦深觉得京城不好,话也都不痛快说,路也不好好走,扭扭捏捏的,个个都像有七八个心眼子似的,全都拿她当傻子。
两个月来,她背地里,不知道捏碎了多少个石头子。
那些闺秀就似被人勾通过似的,碍着她父亲的面子,当面奉承她,却也处处使绊子,想要看她笑话。每每程绣锦气得想打人。
当她自然上不了,可这帮人打又打不得,程绣锦见这些人一回,竟觉得比她习一天武还要累,后来索性就很少出门了。
但她再怎么不出门,今天是杨安业祖母的寿日,也还是要过去的。
她生长在边关,从小不似京城贵女学那么多的规矩,但也是被她父母娇养着长大,最起码的礼节也都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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