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绣锦一眯眼睛,彩婆忙改口:“老奴对姑娘,一直是十分敬重,绝不敢有半点儿轻蔑。”
大姑娘,生生给改成姑娘。
程绣锦笑说:“这样啊……”
彩婆忙喊:“姑娘啊,老奴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程绣锦一勾唇角,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个表忠心的机会吧。我太祖母收了兴平伯夫人多少银子。”
晚儿她之所以没问,是不想打草惊蛇,并且也算准了,吃了亏的彩婆与冯妈,肯定会鼓动早就想来靖边侯府的延恩伯老夫人,上门来闹事。
看,这么一折腾下来,她可不就光明正大的,将彩婆扣下来了?
而且,程绣锦给了彩婆一笑,而且她还能,正大光明的给彩婆用刑,她太祖母也不敢吱声。
彩婆后背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姑娘,天地良心,太夫人是姑娘太祖母,爱护姑娘还来不及呢,哪儿能做这种事?
姑娘可别被有心人挑唆了,做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出来。”
“这是还没清醒呢。”程绣锦吩咐:“把她押进厅上来,我慢慢问。”
……彩婆想,为啥不进刑室了?她想进刑室!
花厅上,那光秃秃的桌面儿,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黄灿灿的东西,全都被扫荡走了。
程绣锦也不问,站在地中,背手转过身,对着彩婆笑。
便就上来一个婆子,伸手去扯彩婆的,没被常妈扯住,紧夹着的左胳膊,一个黄金色的盘子,便就“哐啷”一声,落到地上。
那盘子也是结实,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型,还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再骨碌了一会儿,稳稳停到程绣锦的脚边上。
空气就此,有片刻的凝住。
彩婆几乎是扯嗓子喊:“不是金的?”但凡有一点儿常识的,都知道黄金软,这么掉地上,那绝对走形。
天,那延恩伯老夫人拿走的,也都是假的了?
彩婆望向程绣锦的眼睛里,满是诧异与不敢相信,然后是狂怒:“你敢骗老夫人!”
程绣锦没吱声,低下身将盘子拣到手里,也不见她用力,就那么轻轻一折,盘子竟就从中间折了。
……彩婆一个哆嗦,盘子芯是生铁的,竟就断了!
筝雁打外面进来,又递上一个金盘,程绣锦没接好,就掉地上了。
而这个,却就变形了。
程绣锦淡淡地瞥了彩婆一眼说:“大胆恶奴,胆敢偷我房内的金器,并拿脏在身,也不用问口供,送刑室里,跟花子关一起吧。”
想到昨天,程绣锦说得话,彩婆是真的吓到了,立时跪到地上,哭嚎:
“姑娘、姑娘,老奴说,太夫人收了许氏一千两银子。”
程绣锦有些失望说:“才一千两啊。”
彩婆……
程绣锦坐到刚延思伯老夫人坐的椅子上,朔雁倒了花茶,程绣锦轻抿了一口,笑说:“杖毙吧。”
彩婆一脸不敢置信说:“老奴把知道的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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