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人不多,除了丫鬟外,再有就是宋妈、侯夫人,想来靖边侯陪着刑部的人,在其它房间说话。
侯夫人看着程绣锦进来,恨不得拍她两巴掌才解气,但到底忍住了。一面让程绣锦坐屏风后面,一面打发了丫鬟去请人。
程绣锦坐在屏风后面,并不知道,来问她话的,也非一般小吏,而是刑部主事。
后面还跟了个书记,一进来,便就寻了个末座坐下,问小丫鬟要水,亲自研了墨,准备做记录。
那主事道声得罪,就与靖边侯笑说:“实不敢叨扰侯爷,惊了女公子,可此案得陛下关注,小人不得不来。
侯爷、女公子也勿需紧张,小人就问些话,女公子只照实说就好。”
屏风后面,侯夫人陪程绣锦坐着,而屏风外面,则立着宋妈、韩妈两个宫里出来的嬷嬷。
靖边侯连忙笑说道:“有事但请大人问,小女定当如实相告。”
主事冲着靖边侯一拱手,说:
“是这样的,据杨安业、还有他那吴姨娘交待,原是府上女公子让人给他递了信,约杨安业在望远楼相会。下官本也不信。
只无奈那吴姨娘说得言之凿凿,杨安业又拿出女公子的信来,三位主审大人这才派了下官过来,问一问女公子。”
说着话,主事从怀里,拿了一个信封出来,递到靖边侯的手里说:“侯爷看看?”
靖边侯接了信,只扫了两眼,却不让人给程绣锦送去,反又递回给主事,然后让韩妈进去与程绣锦说话。
没一会儿,韩妈打从屏风后面出来,笑跟那主事说:
“回官爷话,刚我们姑娘说了,绝没有的事情。
主事想是也听说了,当初我们姑娘跟杨公子解婚约,可是闹得十分不愉快的,怎么还能给他传信?
我们姑娘听了也是一愣呢。不过听官爷话,我们姑娘倒是想起件事来,就那吴姨娘,本是我们姑娘放出去的婢女。
四月底的时候,倒是来找过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心软,吴姨娘当年是被我们姑娘,从边关花楼里救出来的。
后来我们姑娘看她年纪也大了,她父兄又跟来京上,便就没要卖身银子,将她放回家去了。
那天都下午时候了,她打门口喊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念着主仆一场,又见她似有抑郁之色,就让她进府说话。
吴姨娘哭着说她回家后,很不得志,嫂嫂处处欺压她,最让她受不了的却是,她被她嫂子做主,签给杨公子做妾了。
我们姑娘听了,虽同情她,可断没有离间人家骨肉亲情的,便就劝她一切往好了看,还给了她一包的银子。
吴姨娘当时十分感激,临走的时候,还跟我们姑娘保证,说要为她报仇什么的。
我们姑娘也就当笑话听,也没当回事。
哦,对了,我们姑娘说就今儿个,吴姨娘还在园子门口求见来着,跟我们姑娘哭诉说,上回给的银子,全被她嫂子给扣下了。
我们姑娘见她可怜,还又给了她一锭金子呢。”
主事听这话说得,竟是滴水不漏,也是暗暗地给程绣锦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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