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冬雨欲来未来。
天色阴阴沉沉,办公室的窗开着,偶尔吹进来的风过凉微冷。
工作室换上启程的名字后,办公地点也搬到了园区内一栋五层高的小楼,整栋楼都是启程的办公空间,宽敞了太多,但有时也会感觉冷清。
李澈什么也没做,不知什么时候起就靠在窗边,看向了窗外不远处的人工湖,视线就停在了那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不时有人路过湖边,他们来来回回路过的时候,应该想不到楼上有人一直在看向这边,因为想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李澈现在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意义,发呆想要有意义太难了。
但却有一种安定下来的感觉。
不时的冷风提醒了李澈,在房间内是温暖的。
李澈曾听商亚晖抱怨过,人一旦结婚后,最难得的就是个人独处的时间了,这段时间是留给那个一直不愿长大的自己的,结婚后白天的时间要给工作和同事,晚上的时间要给孩子,睡觉的时间要给配偶,再想要一个人的时间必须要想办法跟这些抗争,能抗争多久就能让最初的那个自己活多久,举手投降时,一开始生下来的自己就死亡了,往后继续活着的只是一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其他人。
你能理解这种感觉吗?
商亚晖问李澈。
李澈当时点了点头,然后就直接告辞,把独处的时间留给了商亚晖自己,他肯定不能再厚着脸皮留下,继续谋杀那个最初的商亚晖
有很长时间,李澈都没有被人那么当面内涵过了,所以李澈记得很清楚商亚晖的话。
虽然商亚晖幽怨着跟李澈连连抱歉,说他不是那个意思,但李澈还是又点了点头,坚决走人了。
因为李澈发现自己对于商亚晖那番矫情自私自恋的理论竟然有些隐隐的赞同,这就有些可怕了。
明明李澈自己的独处时间一直很多,把那个最初的自己一直保护的很好,不应该能体会到商亚晖那种中年人的挣扎哀嚎的啊。
好像有点被诛心了。
想在方方面面掌控自己的顾云清和蒋颐,都被抗争走了,剩下能给自己无限空间的父母,好像天然就能理解自己一切的祁祈,这究竟是成长了,还是让那个最初的自己活得越来越肆意了……
敲门声打断了李澈内心展开的越来越多的“罪己诏”,李澈回过神,回到办公桌后的座位上。
徐开泽带着一位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后边还跟着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艺人,徐开泽还没有还是介绍,她们就一起弯腰给李澈鞠躬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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