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头,遗憾。
郝灵:“师傅想买下这里?”
师婆婆:“麻烦。我不缺银子不需要经营。”
郝灵:“...”
感觉被鄙视了呢。
郝灵再望眼湖和周围,道:“哪有什么长长久久。师傅可惜这家儿子无才,但换个想法,总之他无才了,这么好的地方在他手里也只是糟蹋,不如让他败得快些好换个合适的主。未尝不是幸事。”
师婆婆看她一眼:“你这想法,很奇特。怎么?这地方投你眼缘了?”
郝灵摇头:“聚散总是缘嘛。不拘说人。”
师婆婆若有所思:“我和你,也有缘分。”
“那当然,师傅能遇到我,是百世难寻天降的缘分呢。”
师婆婆哈一声:“可不是,这辈子,再没见过这么胖的,只有圈里——”
“嗐嗐嗐,记着我是你徒弟,我是什么你就是什么啊。”
师婆婆果断转身:“走吧,该准备好了。”
盛宴!
第一道菜,烤狍子,贴满金箔!
第二道菜,烤全羊,贴满金箔!!
第三道菜,烤乳猪,贴满金箔!!!
三人抖个不停,小婵紧紧捂着大张的嘴,栗书生软面条一样挂在盐阿郎身上。
这是吃饭吗?这是吃他们的底线!
郝灵似笑非笑,对上菜的管事模样的男人道:“这是生怕我们吃不饱?”
这才头三道呢,他们一共五人,一道都吃不完吧。
管事毕恭毕敬笑得和气生财:“这位夫人说,上最好的,咱园子的招牌菜有十道呢。”
也就是说,最少十道,加个冷菜热汤的,好吧,师婆婆什么目的她很清楚,钱财嘛,水嘛,不流不来嘛。
但是,身为店家,客人如此个点法,他们不劝阻不解释听之由之,宰客宰得太不体面。
他们一行五个,怎么看也不是招待贵客,只是自家来聚个餐,这样的点法,长面子给谁看?
果然这儿子当家落了下乘,长久不了了。
郝灵笑笑:“好,尽管上。”
对三人道:“别给我省,尽管吃。”
栗书生忙道:“我们不习惯旁人在,你们都出去吧。”
管事笑笑,带着伙计出去,再来上菜先敲门。
栗书生看眼门外,立即低头小声:“金子,带回去。”伸手就要去揭金箔。
其实,他更想原模原样连桌子都端回去,这样奢靡无度,得花多少钱。
郝灵一拍桌子:“出息,给我吃。这是能吃的金箔,当葱花芝麻吃就是了。”
栗书生欲哭:“我吃不起。”
郝灵鄙夷,撕下一块给他:“看,薄吧,拿着跟没东西似的。这东西,喧宾夺主,就是糊弄你这种没见识的,实际这么多卷卷团团,一两都没有。”
一两金,十两银。
十两银子...
栗书生立即坐直了,想到郝灵的四万银票,顿觉金光不那么闪闪了:“真会糊弄人,我看他最后敢收多少。”
一只狍子,一只羊,一只小猪,加上手工费,多了算,也就几十两吧,再加十两才多少?
果然自己没见过世面啊,一下就被唬住,外面人真心黑。
郝灵示意小婵,小婵乖巧的拿起托盘上的纯银匕首,将狍子身上最嫩的肉割下,就着金箔两下裹出一朵花的模样,奉给师婆婆。
几人眼看着师婆婆抬手接了,放到帽下吃了,皆松了口气,大快朵颐。
或者说,三个,狼吞虎咽的进食,饿了八辈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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