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方阁老的孙子,那日,就是在福庆楼差点儿被毒死。后来,闹上京兆府。”他歪头:“凶手查出没?”
大太监弯腰:“回陛下,没听说,好像是说凶手藏得很深。”
方阁老孙子被投毒,高大人也是听了几耳朵的。跟他有关系?呃,他跟方阁老的关系只是同僚,君子之交。
皇帝无语,这人怎么一点儿不八卦呢,还救命恩人呢,对救命恩人这么不上心?
他重重道:“救了方阁老孙子的,也是闹上京兆府的,是一位胖胖的姑娘。”
胖胖的姑娘...
高大人:“...大概,也是小神师?”
“神师?”皇帝挑眉,似笑非笑。
高大人一惊,忙解释:“臣妻爱子心切,感激那位姑娘才如此尊称,臣这听多了才——陛下恕罪。”
皇帝发出意味不明一声:“继续说。”
说福庆楼,说点心铺,说他儿子偷偷跑出去约会。
现在想起来还气,这个死小子,是没长心眼吗?两家都在议亲了,非得这个时候去私会你忍一忍就不会死。再说,按规矩这个时候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秦姗姗主动约,就说明她不是个好女孩,你还巴巴的去。怪不得人小神师说避无可避呢,可不是嘛,求着人弄死他呢。
这些瞒得住别人,瞒不住皇帝,不能瞒,不敢瞒,高大人老老实实交待,顺带没少骂儿子。
皇帝听得心里偷乐,这样的傻儿子,朕就生不出来。这高卿,啧,当年多意气风发,谁知道生个儿子这样啊。
听得甚是满足:“所以,你和秦家就这样达成一致了?”
高大人一抖,屏息敛神:“不瞒陛下,实在秦大人求臣求得可怜。且此事秦家其他人确实一点未知,那女子——”
高大人停了停,委实不知该怎么评价。
“秦大人的弟弟,观相貌看行事,真是个老实人。”
高大人都替秦家糟心,秦家同辈别的孩子,真的都挺好,偏偏出了个秦姗姗。
皇帝淡淡:“有天生的善人就有天生的恶人,就如当年的义王。”
高大人立即闭嘴,气都不敢冒了。
这是皇室禁忌呀,皇上您这么随随便便家常的提起来,臣受不住啊。
义王,按辈分,皇帝喊得他一声叔呢。是太祖的干儿子,开朝后封了异姓王的。先帝对这个不同姓的干弟弟甚是照顾,可惜,人心莫测啊,救过太祖的义王想自己坐在龙椅上。太祖在时不敢动弹,先帝病重时造了反,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皇帝带兵镇压。最终剿灭。
据说,皇帝差点儿死义王手里,幸好被国师救了。
国师也是因为此事才成的国师。
高大人顺便歪了下,国师当上国师就没一天上班的,这么多年,自己都没见过一面,对外统称:修炼。
义王死后,先帝让人送了篇悼文,当然不会有好话,全是骂义王狼子野心不教化,其中就说义王是本恶。
啧,用说义王的词来说秦姗姗,真是抬举她了。
若是义王为人,水沉未婚夫之后一定顺手斩杀同谋奸夫,做出两人同归于尽的假象来,这才叫天衣无缝。
提起义王已经不能让皇帝心中波动,手下败将而已。再说,因为义王才能遇到国师不是,国师,真正的高人啊,话说,今冬大旱,他是不是该去找国师求求雨了?
他转回原先的话题:“朕甚是好奇,高远彻是怎么一天两夜泡在水里,并脚下缀了大石淹不死的?高卿,你给朕演示下。”
高大人:莫不是想换个鸿胪寺主官吧?您想就直说,谁还霸着不还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于是高大人相商:“让犬子亲自给陛下演示演示?”
又不是他落水,他能演示个屁哟。
儿子你上,你年轻,火力旺。
皇帝就哈哈哈笑起来,他就讨厌那些将儿子当眼珠子护得紧紧的人,儿子什么的,敢坑爹他就敢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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