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笑道:“岳父,我当然都喜欢。”
威远侯扯扯嘴角:“我看老二更像池心。”
黎安侯笑道:“两人一模一样呢。都像。像爹也像娘。”
威远侯看他一眼,笑了笑,这次没说话。
厅里气氛诡异的沉寂下来,黎安侯莫名其妙,怎么不说话了?刚才还高兴的不要不要的呢。
威远侯说话了,语气沉沉:“听说,你那个小妾,也生了?”
三人同时心里一咯噔。
黎安侯心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当然人家做正经岳父的不乐意,忙道:“老韩,你——”
“你别说话,让他说。”威远侯指着世子。
世子呆了呆,低头有愧:“是,她在池心后发作,先生了...”
威远侯:“生了个什么?”
侯夫人一急,要开口,威远侯点名:“让他说。”
世子看眼侯夫人,侯夫人对他点点头。
“女儿。生下来情形不太好...”
“亲家,你放心,她就生了个女儿,虽然比儿媳早,但又不是儿子,没什么大不了。”侯夫人急急解释。
威远侯笑了:“我是连个孩子都容不了的?女婿说孩子情形不太好?可怜的,这样,我家请太医来给她看看。”
“不用,不用劳烦亲家了,一个小丫头罢了,我已经让大夫去看了。”侯夫人拒绝得有些焦躁。
黎安侯莫名皱了皱眉,难道儿子和小妾做什么让儿媳不高兴了?
威远侯便笑了笑,又不再说话。
盐阿郎踢踢卫弋,好尴尬啊。
卫弋不动如山,当你不存在啊。
一阵急促脚步声,一个高大的护卫飞快跑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大食盒。
“侯爷,不太好——”
卫弋第一时间锁定侯夫人和世子,见侯夫人唰的白了脸,而世子也在看她,见她如此,也慌了一下,又迅速镇定下来。
卫弋再看黎安侯,见他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叹息。
威远侯唰站起来,护卫一胳膊横推将他面前的碗盘推远了,小心稳当的放下食盒,打开。
威远侯一眼,冬雷乍破:“混账!”
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韩池心被丫鬟左右扶着跑了进来:“爹。”
她的目光迅速落在威远侯面前的食盒上,能看到一角襁褓,心被大手攥住,猛提一口气扑过来。
孩子,才出生的孩子,裹在春水绿的襁褓里,孩子的面容...左边鬓角,有一个不到芝麻大的蓝点。
母子连心,韩池心哀嚎一声,如受伤的母兽,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小脸青紫,眼看是没了呼吸。
威远侯双手捏得咯吱响:“老匹夫,我灭你满门!”
黎安侯惊呆,这是发生了什么?
侯夫人浑身冰冷,不住给自己打气,他们什么也没发现,他们没证据!对,他们没证据。
世子面无表情。
盐阿郎和卫弋却是看门口。
胖乎乎的身影姗姗来迟,带来轻松的笑声:“没事没事,小孩子闭住气,打下屁股就好。”
瘫在丫鬟怀里的韩池心猛的又站直了:“郝灵——”
颤抖的声音,呼唤生的希望。
郝灵对她安抚一笑,从食盒里将襁褓取出来,一犹豫。
一双大手平伸过来,是卫弋。
“放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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