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见这问题,许砚明显一愣。他担心被钱向彤套话,所以敷衍道:“开玩笑,无凭无据又如何判我有罪。”
钱向彤摇摇头:“你太低估未央国官场,说到底是太年轻。”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太阳已经从东边升起。不远处传来嘎吱一声响,仿若异物划在玻璃,惊得许砚后背发凉。
如果没有猜错,地牢之门刚才被打开,谁进来呢?
许砚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隔壁钱向彤双手叉腰:“八成可能,狱卒进来送饭;还有两种可能,狱卒押你去受审。”
呃……
钱向彤讲的并没错,但这节骨眼上爆出,再有道理再心平气和的话,听上去也让许砚有些胆寒。
他走到牢笼前边斜起眼睛看,果然看见三个狱卒,其中为首的身穿红衣,其余两个都是紫色的衣服。
不出意外,监牢的狱卒们已经换班,所以送饭的三个狱卒并非昨夜那批人。他们是依照前后顺序分发饭菜,就像给圈中猪猡投食一样。
“喂,吃饭了。”其中一个紫衣狱卒敲着牢笼上的铁链锁,凶巴巴瞪眼。
许砚看见朝后退几步,他可不想表现得像只饿死鬼。
“凭我推断,今日早餐应该吃烤红薯。”钱向彤煞有介事地道。
“听上去似乎还算不错。”许砚说句话来缓和之前的紧张。
狱卒缓缓走近,给每个关着犯人的牢笼递上食物。不久便来到许砚这儿,但见刚才那紫衣狱卒将饭碗放在栏杆前,接着毫无感情地道:“吃吧。”
许砚颔首,看见铁栏杆外的走道上放着一只大碗一双筷子,碗里有些米粥,米粥很淡就像洗碗水。不用说,这就是许砚的早餐。
将早餐收进,为首那个红衣狱卒说:“还以为是谁了,原来是许师爷吧。”
许砚自嘲地苦笑:“正乃本人。”
哈哈~
红衣狱卒可不像昨夜值班的那样客气,他皮笑肉不笑:
“师爷在府衙上班,干干净净,比我们监狱里闻臭味好太多。岂知造化弄人,今日见到你时,倒成了这番落魄模样。”
许砚没闲心惹是生非,他板着脸小声道:“的确,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红衣狱卒挑眉:“你家那娘子,实为倾国倾城大美女,许师爷守着大美女,却还惦记千岁庵的小尼姑?”
呸!
这混蛋狱卒,恐怕想故意惹我生气吧!
许砚心中登时火冒三丈。正可谓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许砚此刻的处境,恰恰印证了这句俗语。
停顿片刻,许砚摇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相信很快我就能离开地牢。”
红衣狱卒挑眉:“许师爷可别吹牛,倘若你在监牢待上几年……不,只需待上十天半个月,恐怕家中的美娇娘就跟别人跑掉了。”
许砚面无表情地说:“鄙人家事,无需狱卒大人关心。”
切~
红衣狱卒撇嘴:“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服气。直说吧,虽然许师爷有点名声,可进了这监牢,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实不相瞒,这个地方归我管。”
说完,红衣狱卒带着两个紫衣狱卒,耀武扬威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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