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被许砚扔在地上的随从也是暴起,从另一侧扑向许砚。许砚狂吼,不管不顾地将手中短刀扎下,正好扎进随从的小臂,血流如注。
“啊!”
捕头也已杀到,长剑直刺许砚后背,许砚闪身躲开,那长剑从许砚右手腋下穿过。许砚干脆用力一夹,将长剑夹在腋下。
捕头嘶声暴吼,两手握住剑柄,生生让长剑在许砚腋下微微转动。
许砚强忍腋下之疼,左手短剑死力挥出,齐齐砍在捕头的两手,那捕头的手上顿时出现两道好大的血口子,鲜红血水喷涌而出。
哼~
许砚缓缓说道:“凭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想趁乱杀死我?今夜你没能杀了我,只怕背后的主子,回头就会宰掉你,以免事情败露吧。”
捕头已经疼得跪在了地上,他哆嗦着说:“臭小子别胡说八道,你我的恩怨,至死方休。”
许砚淡淡一笑:“本人求之不得。”
说着,许砚将捕头的那把短刀重重插在地上,然后拾起自己的长剑,轻描淡写负在身体背后。
然而抬起左臂的那个瞬间,许砚疼得差点跌倒。他低头一看,左边腋下已被血水染透。这一场架,当真打得两败俱伤。
抬起眼睛,地牢之火熊熊蔓延,衙役们休息的房屋,几乎变成火海。幸好大部分囚犯在钱向彤帮助下,已经逃出来。
今夜,不正是越狱良机吗?
但事实恰恰相反,并没有犯人选择越狱,因为地牢中所有犯人皆登记在册,倘若新平郡封城,又能逃到哪里去?
何况未央国还有连坐制度,到时候连累亲戚,可就得不偿失。
许砚举起长剑,逼向捕快和随从。此刻许砚在犹豫,是否要直接宰了两人。
就在这时传来马蹄声声,大部队已经到了。
……
捕快和随从没能趁乱杀掉许砚,许砚也没有狠下心反杀。但当前既成事实,那就是新平郡监牢烧毁,城内再无地方关押这些犯人。
早晨七点,太守汪欣召集师爷和捕头,商量应对之策。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起火!”汪欣唉声叹气。近段时间他一直走霉运,各种烦心事接二连三,搞得汪欣几乎要辞官。
“恐怕有人暗中作祟。”董杰沉声推断道。对董杰和汪欣来说,新平郡地牢起火无异于雪上加霜,假若消息传到泰川,两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肯定一降再降。
“谁会突然放火烧掉地牢呢?”尹云彪陷入沉思中。
“先查查,有哪些罪犯在火灾中趁乱逃脱。”老师爷殷广进提出见解。
“对,逃跑之人或许即为始作俑者。”梁文清立马附和。
“半夜烧起来的大火,说不定小命就丢在地牢,还谈什么逃跑。”王征皱眉,他认为殷广进和梁文清推测有偏差。
“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汪欣下了论断。身为新平郡主要官员,汪欣深知地牢起火的影响,如果有机会的话,汪欣希望压下此事,不要传到皇帝耳朵。
“统计情况已经出来。”总捕头袁戈缓缓道,“新平郡地牢昨夜几乎焚毁殆尽,总共发现五具烧焦后无法辨认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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