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轻轻叹了口气:“兄弟,你知道我最担心什么吗?”
“最担心什么?”邓拙成瞪着眼睛。其实他大致已经猜到许砚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过还是这样问了一句。
“倘若贝安泽只是因为我们在映水堂里和他有过冲突,加上我在小光明境前怼过他的缘故而起了杀心,那样的话,事情就相对没有那么麻烦。毕竟,贝安泽动杀念,有可能只是一时之气。”许砚慢慢分析道。
“没错,如果只是这种原因,那倒会有转机。但,假设还有更深层次的因素,比如贝安泽发现‘浪荡二仙’的死亡和我们有关系,那样的话,事情恐怕就搞大了。”邓拙成顺着许砚的话说了下去。
许砚郑重地点点头:“对,浪荡二仙关系到贝安泽正在策划的某项大事,也关系到他和某位‘归海’家的人,长期笼络A级通缉犯,并利用A级通缉犯为其服务的阴谋。而我们将浪荡二仙的身份揭穿,无疑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将贝安泽的阴谋公诸于众。现在,假设让他知晓事情由我们所为,那他又如何肯放过我们?”
邓拙成垂下头:“看来,是我连累大家了。”
许砚拍了拍邓拙成的肩膀:“不用那么沮丧啦,我们几个兄弟,谁跟谁,不存在连累这样一种说法。其实,在谷藏府对我动手的人,也不一定就是贝安泽。而且,就算幕后主使是贝安泽,也无须怕他。我们现在可能赢不了他,但不代表始终赢不了他。倘若明天去了离墨府蝉桑镇,发现确是贝安泽所为,那么,贝安泽就一定会上我许砚的必杀名单,而我许砚,就迟早会取了他的性命!”
邓拙成依然很内疚,他问许砚:“不管怎么说,幕后主使是贝安泽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我们之前的推测没有错,那么你觉得,事情还会不会出现转机?”
许砚想了想说:“转机必然会有,不过得满足两个条件。第一,是贝安泽和那位‘归海’家人,可以将浪荡二仙的事情以比较好的方式进行处理;第二,是要让贝安泽从侧面知道,你和冷焰,同浪荡二仙以前有仇,那样的话,他就会认为我们是因为仇怨而杀死浪荡二仙,并非是因为他的阴谋已经被我们知晓的缘故。”
邓拙成捋了捋头发:“第一点我们控制不住。第二点的话,我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事情确定,到了那个时候,我自然会放消息出去,两年前我就和浪荡二仙结下了生死大仇。不过,这件事情,我想就不必牵扯到冷焰了。”
许砚朝邓拙成翘起大拇指:“好兄弟,讲义气。你要记住,到那时候,不仅要让贝安泽侧面知道你和浪荡二仙有仇,也要让贝安泽明白,你根本不晓得贝安泽和浪荡二仙之间存在任何联系。同时,我们几个都必须管住自己的嘴,浪荡二仙仅仅是两个跟我们有仇的人而已,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善后……”
邓拙成抬头问:“什么事情?”
许砚有些担心地回答:“那座假山,绝对不能留了。”
今晚的夜色有点黑,许砚趁着时间还不算太晚,赶紧去找向公达。敲了敲门,发现向公达不在家。许砚坐在门口的台阶等了等,不多时,便看到向公达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向公达喜欢修身养性的生活,因此,闲暇之余,他会时不时地在卓宗院里面散步,可以说,再没有谁比向公达更熟悉卓宗院的一草一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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