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辛姑娘,你快出来看看吧,少主不见了!”
来的人是其中一个大乘期护卫,声音里满是焦急,辛瑜下了软塌打开门:“怎么回事,在附近找过了没有?”
“昨夜少主说心情闷,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平日里我们肯定是要跟着的,但千秋城的情况你也知道,所以就没跟,哪知道一.夜过去少主还是没回来。
我们已经进城墙洞内的甬道寻过七次了,但是都没寻着人。”
“会不会是他自己离开了?”辛瑜问。
“不可能,少主虽然不羁,但是他清楚自己的身份,绝不会不告而别。”大乘期护卫立刻道:“我敢肯定,少主一定还在千秋城,只是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或是他现在不想理会我等。”
都是修士,昨夜甲板上那点事谁也瞒不过。
辛瑜开门见山:“你想我怎么做?”
护卫也不拐弯抹角:“还请辛姑娘也进城墙甬道寻一次,如果是你的话,少主或许会愿意出来也未可知。”
“还进去做什么?”辛瑜往外走,平静又冷冽:“意外也好,躲着也罢,无非是一堵墙的事,碍事的东西,正好砸了干净。”
“啊?”
她平日里总是温温和和的,突如其来的一丝狠劲儿让护卫都没反应过来。
辛瑜转过头,清冷的目光不带半点温度:“砸墙会不会,还要我教你?”
说罢不再废话,径自走出了船舱。
护卫停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炼虚期的,跟他一个大乘期的修士狂个屁啊。
气人的是,他先前竟然还真的被辛瑜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他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又十分认命的去当拆墙工。
辛瑜抱臂站在船头,看两个护卫上下忙活。
千秋城的禁制既然能让她都察觉不到,自然也有不止两把刷子,化神期和炼虚期的修士连砸了它的能力都没有。
大乘期的后辈,脑子直了一点,但是当拆墙人还是不错的。
饶是如此,两人一刻不停的轰了半日,千秋城最外层的禁制方才被砸破,而这禁制一破,辛瑜立刻察觉出不对劲来。
两个大乘期修士也都脸色一变,纷纷停了手。
片刻之后,两人身形一转,齐齐飞向某个方向,辛瑜的身影紧随而至,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也赶忙跟上去。
千秋城的外层禁制一破,那个隔绝修士神识的能力随之而去,这座城池的本来面目这时才终于露出来。
以两边城墙为边界,长长的甬道两侧夹着一座真正的城池,准确的说,不止一座。
甬道两侧的空间,被新的城墙分隔成一格一格的,大大小小的一共有一百多个格子,紧紧的挤在一起。
有街道,也有琳琅满目的商铺。
有行脚货郎,也有小桥流水,绿瓦红墙。
有笑颜如花的少女,也有风.流少年郎。
所有城池该有的都有,却独独缺了一样——生命。
千秋城内一切的一切,全是死物。
街道沟壑纵横,商铺七零八落,行脚货郎、绿瓦红墙、少女、少年郎,所有的物也好,人也罢,全都被挤碎或是压扁,胳膊、大.腿、脑袋、眼珠子散落一地,随着千秋城一起被死死地压缩在两道城墙之中,尘封在无尽的岁月里。
且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千秋城里封着的,尽数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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