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里面的蛛丝过于细长,该变故过快,再加上那些干扰视线的灰烬,妓夫太郎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中了招,想用手去抓断,可因为其分布过于密集,拉扯下只会越拉越紧。
打一开始,朽木就没有单纯的打算用蛛丝束缚住他,在对方背对于他急于去妹妹那所露出破绽时,他就准备好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先用粗蛛丝是为了将那些细蛛丝全部包裹在里面,并以此能让更多的蛛丝束缚上去。
再是利用炎之呼吸让蛛丝外焦的一刻,短时间变得更有韧性,使对方误以为火焰只是为了让蛛丝更能束缚住他,并以烈火灼烧他的肌肤。
这样就可以在对方斩断蛛丝的同时,用外附的火焰将外面的蛛丝布烧灭,以飞散开来的灰烬迷惑住对方的视线,还以为蛛丝被自己的火焰烧灭了,使其不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最后,便是这一攻击的最终目的,如钢丝般细长的蛛丝,在被斩断的一瞬间,缠绕在妓夫太郎的身上。
而刚刚早就缠绕的粗蛛丝,在火焰散尽后,显露出了里面的细蛛丝,将妓夫太郎缠成一团,越发收紧,让本瞧不起这些蛛丝的他,开始正视起了此项攻击。
如果朽木最先开始就使用细蛛丝,是绝不可能做到现在如此的效果。
朽木握紧双手,控制妓夫太郎身上那些坚韧无比的蛛丝,挤压进去,陷进其的肌肤内。
此时的妓夫太郎,双手双脚渐渐也被挤压贴在身上,渗出了鲜血,染红了这些雪白色的蛛丝。
要成功了吗?
朽木惊喜的看着这一现象,正准备叫天元来帮忙时,蛛丝却从妓夫太郎的身上无力脱落的下来,飘散在周围,再无任何威胁。
这是……被什么东西斩断了?
感觉到蛛丝是被斩断的,朽木先是疑惑明明没有看见妓夫太郎出手,为什么蛛丝会是被十分干脆的斩断。
再是联系到刚刚的情报之后,朽木释怀了,并且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推论,并且又确定了另一情报。
这家伙的血液不通过他手中的镰刀,也可以挥出血刃。
看来,对方的这一血鬼术,只是单纯的控制自己身上的血液,再压缩成足以切断敌人的程度,然后再熟练的控制它们。
如果我用液体控制,是否能将这些攻击转化,然后用来对付对方?
那么,下一次攻击试试吧……
或者,我也可以这么试试看,应该会比先前单纯用身旁周围的液体攻击效果更好,血液这种东西,只要不超过我循环再生的速度,用起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负担。
朽木架起刀,这样想着,准备向对方再次冲去,刚刚的蛛丝攻击,不过是出其不意罢了,再用已经没有什么任何意义了,完全不可能会有先前的效果。
而妓夫太郎这边,挣脱开朽木的蛛丝后,刚刚被造成的伤口瞬间愈合,渗出的血液也是回流了进去,没有留下任何受伤的痕迹。
见两人又要袭近,妓夫太郎再次挥出十数道血镰,将后面两人拦住,集中气力压缩在双腿之下,爆出气浪,震起层层波澜,猛地向前跃去。
见自己妹妹前面正走着的,就是先前与他战斗的那位同为丑八怪的家伙,心生疑惑。
而再看向妹妹身旁缎带都有着灼烧的现象,认定了炭治郎就是欺负他妹妹的人。
“没想到你命这么大,中了我的毒还不死,还欺负我的妹妹,我可不应该可怜你与我一样是个丑八怪,不可原谅,我将要用最痛苦的死法让你死去。”
说着,妓夫太郎于半空中甩出镰刀,划出鲜红的弧线,疾为残影乱象,袭向炭治郎的面前。
两道轮旋的血扇状镰刀,在半空中,幻化为无穷的数量,呼啸的破空之声,如蜂群般迷人耳目。
这种程度的攻击,不要说现在的炭治郎,就是先前巅峰的状态,他也是什么都看不清。
但看不清是看不清,挡不住是挡不住,两者是有区别的。
经过千锤百炼的训练,炭治郎的身体反应早已经快过了自己的双眼,即使看不清这些血镰,可只要知道攻击的最终目的是在哪里,他就能做出反应。
强撑着酸痛的肌肉,他粗喘着气将插在屋瓦上的刀拔出,于碎瓦飞溅之时,把刀架在胸前,因为体内的气乱成了一锅粥,根本不能用出呼吸法的他,只能单纯抓紧刀柄,希望可以挡住。
“砰。”
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响起,炭治郎架在胸前的日轮刀应声而断,虽然成功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可剧烈的冲击震荡在他的胸腔之内,击掀起内脏。
这使得他吐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液,飞溅在半空中,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人接而像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轰得向身后十数米的墙壁上撞去,倒在地上,再次吐出鲜血,溅在地面上,沾满了灰尘,狼狈万分。
巨大的疼痛感令他直接晕倒了过去,到最后炭治郎还在想着自己的妹妹。
而屋顶上的善逸虽是还在睡觉,但更倾向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感觉到了妓夫太郎所散发出的恐怖威胁感,运用雷之呼吸集气于脚底,爆出炸雷般的声响,发散出金色的光芒,向后退跃。
下面的伊之助也是收回得意的神色,架起刀,神色凝重的看向对方。
这个螳螂怪居然又来了,祭祀之神那个家伙呢?刚刚明明感觉到他和另一只散有特殊气味的鬼赶来的,为什么还是让他过来了。
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那个大妈暴露狂已经被斩首了,再来一个也正好让本大爷杀掉他,这样杀死上弦的俺,就能当上柱了吧?
哈哈哈哈哈,这样俺就能自己当师傅,让炭治郎和善逸当俺的继子。
其实,对于别人的名字,他都有好好记得,只是故意说错,好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气质。
伊之助越想越激动,已经准备开打了,身体周围散发着浓烈的如同野兽般狂热的气息,像要冲撞的野猪一般,头套上的两只假眼似活了过来,发出惊人的闪光。
但妓夫太郎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担忧的走到堕姬的面前,露出溺宠的表情,将她掉下的脑袋按回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心疼道:
“妹妹,快不要哭了,哭又不能让你的脑袋长回去,脑袋掉了倒是自己装回去呀,你这孩子可真够笨的。
这么大的人,遇到这种小事还要哭着找哥哥,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难得的美人胚子,可要好好珍惜啊。”
听到哥哥的安慰,堕姬这才十分勉强的忍住了哭意,用手擦试了下泪花,嘟囔着嘴,仍带哭腔音的向哥哥投诉道:
“人家只有一个人,还这么拼命的努力过了,这帮家伙却仗着人多势众从中作祟,还一起组着团欺负人家,尤其是那个黄头发的,还偷袭我,不然的话我早杀光他们了。”
说着,堕姬又哭出了声,那个黄头发的,她已经认了出来,就是之前在京极屋里被她教训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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