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有人忧愁,也总有人欢喜。
在某处深宅之中,正有人把酒言欢,笑语不断。
“今日之事多亏了赵大人出手相助,我苏某人感激不尽,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赵大人笑纳。”
苏宝庆命人将一方檀木匣子呈到桌面上。
待下人走后,苏宝庆笑嘻嘻地揭开木匣,二十根金条码放的整整齐齐,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苏兄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又何故要劳你此番破费呢。”
赵铭显不动声色地撩上了盖子,将那迷眼的金光统统封存了起来。
“哪里、哪里,赵大人今天可是帮了我大忙,替我了却了一个心头大患。”苏宝庆亲自斟满了酒,“我苏某纵横商场二十余年,头一次碰上这么难缠的对手,这些日子我实在是寝食难安,唉……”
然而就在苏宝庆低头叹气的时候,赵铭显目光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那小子果真有这么难缠?”
“一言难尽,他真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说笑了吧,苏兄。”赵铭显不以为意,“他又没有三头六臂,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况且他现在身在监牢,插翅难逃,这下子你总该放心了吧。”
“话虽这样说,不过我交待您办的事,您可都准备好了?”
被抓走前,陆建国吩咐了手下一些事情。
这个举动被官兵报告给了赵大人,合计之后,苏宝庆觉得陆建国很有可能是让手下的人策划劫狱。
所以针对有可能出现的劫狱事件,两人设下了埋伏。
牢房里故意比平常少安排了一些守卫,看上去松懈,但实际却在暗地里藏了一队伏兵。
只要是有人劫狱,这些伏兵就会立即冲出来将陆建国就地处决。
因为陆建国犯得罪不至死,顶多就是在牢房里关一段时间。但是有人劫狱的话,性质就不同了,按照当朝的律法,逃狱的犯人是可以当场处决的。
所以赵铭显回答道:“放心吧,只要有人赶劫狱,来几个死几个!”
“哈哈哈哈,好!”苏宝庆大笑,“赵大人办事,我自然放心,来我敬您一杯。”
“干!”
这一杯酒喝完。
苏宝庆阴阳怪气道:“那姓陆的小子既然进了监牢,可不能便宜了他。”
“这事还用的着苏兄费心?”赵铭显阴阴一笑,“已经吩咐下去了,今天晚上先给他一顿鞭子伺候,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和您作对的下场!”
“哈哈哈哈……”
“哈哈哈。”
监牢里。
有个名叫王五的大胡子是这里的狱头,今天他收到上头的命令,要给那个新来的犯人上刑。
新来的犯人很奇怪,因为他不说话。
旁的人被抓进监牢以后都会大喊着“冤枉啊冤枉”,可他一句话也不说。
他也不乱看,被押进牢房之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所以王五很好奇,这个男人究竟犯了什么罪。
他衣冠楚楚,不像是偷盗抢劫的惯犯。从面相上看,他更不像是杀人越货的不法之徒。
所以他究竟犯了什么罪?
上面的人不教过问,他便没有多问,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狱头。
但是这个疑问却烙在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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