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国被关押进了一件简陋的囚室里。
这是一间长宽三米左右的房间,房间的一角被楔在地上的木桩隔了起来,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隔间。
陆建国就待在这个三角形的囚室里。
空间很狭窄,他甚至没有办法伸直双腿平躺下来。
隔间外面摆着一张桌子,坐着三个看守他的人。
那三个人几乎毫不费力地就能够看清楚他的一举一动,所以对陆建国来说,他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每天下傍晚的时候,会给他一顿饭,用粟米掺着大米和沙子做成的米饭。
掺沙子并不是因为他是囚犯而故意针对他,因为这里的人几乎都吃掺着沙子的米饭。
米饭不掺沙子,一碗吃不饱,如果掺了沙子的话,半碗就饱了。
硌牙而且砬嗓子,陆建国觉得难以下咽,所以他会把沙子一粒粒的挑出来。
那些人也不管他,他们懒得管他,只要他不饿死,一切都随他的便。
那三个人用摇筛子赌钱的方法打发时间,陆建国觉得很无聊,但是他仍然会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他们玩筛子。
期间有个人过来问他吃的是什么。
他分了把瓜子给那个人,奶油味的瓜子,那些人都没吃过,觉得好吃极了。
陆建国把兜里剩下的瓜子都给了他们,然后道:“没了。”
他不会从系统里购买第二袋瓜子,因为他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拥有系统这件事。
三个人当中有个人想搜他的身,但是被其他两个人给拦住了。
之后,三个人一边嗑瓜子一边继续摇筛子耍钱。
果然,陆建国从那之后便再没有磕过瓜子,看来他的确是把手上的瓜子全部交了出来。
原先三个人耍钱的时候会很少看陆建国。
但是自从吃完他给的瓜子之后,他们会频频地看向陆建国,一旦目光相遇,又会赶紧避开。
似是觉得心中有些亏欠,他们对待陆建国的态度不像一开始那么凶相了。
傍晚的时候,外头来人送饭,他们三个的伙食比陆建国的好,有一只烧鸡。
当中一人看了陆建国一眼,撕了条鸡腿给他送了过来。
陆建国不缺这条鸡腿吃,但他还是吃了,并说了声谢谢。
江湖中像他这般礼貌的人不多,而“谢谢”这个词也总会让人觉得别扭,不过也没有人过分在意。
夜里的时候,他们三个还在赌钱,桌子上点了一盏油灯,油灯会一直点到天亮。
不过光线很暗,无法找到每一个角落。
陆建国侧过身,准备睡觉。
睡觉前,他会用一些消炎的药品把身上的伤口涂抹一遍,防止伤口化脓感染。
使用过的酒精棉和纱布,系统会回收,所以理论上来说他不会留下任何垃圾。
他并非是个环保人士,但是系统回收任何垃圾都会按照废品价值给予一定的金钱补偿,几毛钱到几块钱不等。
所以,权当是卖废品了。
第二天的时候,陆建国依然很无聊,他还是看那三个人赌钱。
他一边抽烟,一边看他三个人赌钱。
期间有个人过来问他在干什么。
陆建国道:“抽烟。”
他把香烟分给了三人每人一支,然后给了他们一盒火柴。
三个人都不会抽烟,也不会用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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