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有粮才有刀,有刀就是草头王。”
入冬的天气有些凉,但骆永胜却丝毫不觉,滚烫的胸腔让此刻的他恨不得引吭高歌,一抒豪情。
只因自己即将要做的事,乃是前生拍马都追赶不上的。
造反!
造赵宋王朝的反,把这个欺人孤儿寡母夺得天下的怂包王朝给彻底推翻。
“东家、东家。”
高地下,一个家丁的身影跑来,气喘吁吁。
“东家,三爷找您。”
能让骆永胜家中家丁唤三爷的,除了侯三,全洪州城哪里还有第二位。
“侯三?”
骆永胜皱皱眉头,俯瞰着问道:“可说什么事吗。”
“三爷说,马上年关将近,约您去他叔父家里喝酒。”
“知道了。”
家丁一走,骆永胜眉关锁起:“看来不是侯三约的我,应该是侯秉忠。”
一说及侯秉忠,耿百顺也一样皱起了眉头,他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些日子,少爷您的成功学培训班前后开了好几期,这侯秉忠期期都到,这个当口请您去喝酒,难不成...”
“只怕,宴是鸿门宴,酒是送行酒。”
骆永胜神情严肃,举棋不定道:“我只怕,他是察觉出了些什么,侯秉忠在洪州做了那么多年武官,侯家沾他的光也成了洪州有头有脸的人家,势力不薄,探出一些蛛丝马迹也是当然之事。”
一听这话,耿百顺和骆永捷两人都紧张起来,齐齐相劝去不得。
“去还是要去的,不去不行啊。”
骆永胜摇头拒绝两人提议:“危机危机,有危险的地方就有机会,况且侯秉忠这应该还不算是死局,就更该去了。”
这眼瞅着都鸿门宴了,还不是死局?
届时堂外埋下刀斧手来个摔杯为号,当场就能把骆永胜分尸八块。
“如果侯秉忠真打算要咱们死,请我赴宴的就不会是他,而是咱们现在的知州了。”
从高地上走下,骆永胜坐进马车,语气笃定:“知州是主管洪州军政事务的一把手,他侯秉忠有事不先向他的顶头上司汇报,说明他这个武官也不老实啊。”
一句话,顿时让两人眼亮。
“少爷的意思,是把侯秉忠也给争取过来?”
“尽人事听天命吧。”
骆永胜叹口气,又点了骆永捷的将:“你带点人跟我一道回城,虽说我觉得此番去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防患于未然,届时你在侯家附近藏匿待命,如果我今晚上出不来,你就杀进去。”
帘布放下,只剩最后一句话传出。
“杀侯氏全家,给我徇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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