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没见过,故而不信。”
这是骆永胜一饮而尽后重复给侯秉忠的这句话,又不仅仅是说给侯秉忠一人听,也说给满堂文武听。
“我军眼下仍旧仅南昌一府,大宋还是那个大宋,不可能因一场惨败就吓得赵恒主动退位,将江山社稷拱手让给孤。
所以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里面,仍旧有人心里犯嘀咕,那就是追随孤能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能不能推翻这赵家天下,今日孤便把当初说给侯将军的话再说给诸位听。
因为你们还没见到那一天,所以你们心里不信,但不信不重要,把这种怀疑放在心里永远不要拿出来。
你们只需要跟着孤的王旗大步向前走,终有一天你们会看到那一刻,会看到孤是如何一步步灭掉赵家的伪宋王朝。
南昌更不会丢,因为伪宋连燕云十六州都没本事从蛮夷的手里拿回去,就更别想从孤的手里拿回南昌,永远不可能。因为胜利一定也只会属于孤!从未离开过!”
论立人设拢人心这一块,骆永胜还真没掉过链子,无论何时何地,绝境顺境,他永远都能给自己的追随者以信心。
于绝境下保持神情如故、面如平湖,在顺境时豪气干云、挥斥方遒。
这中间的度,骆永胜把握的很好。
这也是侯秉忠、魏禀坤等文武人才能在这一天聚到一起的原因,是取得分宁大捷的主要原因。
“今日这堂庆功宴,一是庆我大楚分宁之战扫净魑魅魍魉,二是庆我等时逢此世遇王上这般明主。”
这功夫魏禀坤站了出来,环顾大堂众人,朗声道:“让我等诸位共敬王上一杯,祝大王,千秋无期!”
“祝大王千秋无期!”
满堂皆站,骆永胜也离开王位,站起身来,肃穆神情举杯向众人:“诸卿随孤满饮此杯,干!”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堂内气氛也逐渐热烈起来。一个个在酒精的催化下,或划拳耍闹、或比拼诗歌,总之是满堂笙歌喧闹。
“蹬蹬蹬。”
“二公子您留步,王上大宴群臣,容小人先禀。”
“二公子您不能闯啊。”
正堂之外喧闹起来,也使得欢声笑语的正堂安静下来,大家伙都看向门外,骆永胜亦是皱眉。
但见远处走来一员战将,浑身上下如沐血雨一般,没走一步,都在原处留下一个血脚印。
头盔之上的翎羽、裙甲的摆褶处更是不停淅沥着。
此人,不是骆成武,还有哪个能叫做二公子。
而在骆成武的手里,还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双目圆睁,令人望而不适。
“儿,见过父王。”
走进大堂,骆成武单膝跪地,同时将人头甩到堂前,吓得骆永胜身后侍候的轻燕娇颜变色,闭眼侧首。
“你不是在九江前线吗,怎么回来了。”骆永胜指着那颗人头问道:“还有,这是谁的脑袋。”
成武咧开大嘴,昂首自傲:“兴国军指挥使,谢显彬!”
https://jiwufengbao.com/book/19393/5200217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