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锡得知后担心父亲安慰,便也立即赶来桥溪镇,人地生疏,道路泥泞,他拿出手机导航却发现无路可寻。
小姑娘扎着一个干净利落的麻花辫,正兴冲冲捧着什么从照相馆里走出来。
抬头看见了孤高沉默的贺宴锡。
“哥哥,你是在找人吗?我一直在这里住,也许可以帮到你。”小姑娘凑过去。
“请问桥溪镇的海边离这里还有多远?”
“就在前面的路口转弯,直走到红色房子的地方,再往左,就能看见海了。”小姑娘边说边比划着,手里的相册没拿稳掉在了地上,照片散落。
贺宴锡伸手帮她捡照片。
目光无意落在照片里那对男女的一刹那,呼吸一滞。
一股火淬在心头,无数痛感带着恨意涌入脑海。
小姑娘清亮的声音,“哥哥,你认识照片里的叔叔阿姨吗?他们结婚好几年了,现在依然特别恩爱呢。”
“结婚…好几年?”贺宴锡站起身,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阿姨亲口说的呀,我好羡慕他们的感情。”
他不说话,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眼睛从那对男女身上挪开,女人身边另一个男人更是让他心底一颤。
“这个是我和阿公,这边这个是医生叔叔哦,因为阿姨担心叔叔的伤,才特意请她的私人医生来这里的,医生叔叔还看好了我阿公的腿伤呢。”
他母亲的主治医生…是这个女人的私人医生?
联想到母亲近些日子以来病情一直未见好转,情绪和食欲也愈发不如从前,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贺宴锡看着眼前这个洒脱的无拘无束般天真的小姑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压着所有怒火,低沉的叹气,转身离开。
耳边传来小姑娘的疑问,“哥哥,你不去海边了吗?”
他头也没回,眼下他担心着母亲的身体,只想远离这个荒谬的地方,荒谬的父亲。
纪清宵已经不记得当初那个问路的少年。
贺宴锡回忆着当时的场景,“那是我们的一面之缘,我当时很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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