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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关在审讯室里，鼻青脸肿，头发凌乱，浴袍上还沾着些不明液体，她第一眼差点没敢认。
看着他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苏君欣心中感到快意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唏嘘——曾经那样一个高高在上、视人命为草芥的人物，现在却像条落水野狗一样任人欺凌。
她在他对面坐下，敲了敲桌面。
孟宙听见动静，后知后觉抬起头，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皮从眼缝中瞥了她一眼，又很快垂下，毫不在意的模样。
苏君欣蹙眉，觉得他这样有些不对劲，“孟宙，你还记得我吧？”
孟宙身子晃了晃，缺了门牙的嘴说话时漏风，发出“嗬嗬”的怪声。
“你、你是......贱人，女表子，老子想睡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
最后一个字没吐出，孟宙忽然浑身一僵，旋即癫狂地抽动起来，嗓子眼里挤出尖利的笑声，双手撕扯身上的浴袍，嘴里含含糊糊说着些听不懂的话。
见到这情形，苏君欣哪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黑着脸走出审讯室，直直看向ghost，“你给他吃了什么？”
ghost靠在门框边，刚看了出好戏的他心情很不错，缓缓吐出一口烟，“能让他跪着求我的东西。”
苏君欣深吸一口气，压下想往他脸上狠砸一拳的想法，声音冷沉，“他是我们共同的猎物，希望你下一次想要做什么前，先和我商量。”
这里的气味很难闻，苏君欣被熏得头痛，不想再待下去，拿上自己的外套便走出审讯室。
和ghost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忽然开口。
“还有下一次吗？”
苏君欣脚步停住，偏头和他对视。
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她忽然发现他的神情虽吊儿郎当，眼神却清明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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