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在院中聊着话。
房氏命人送上了糕点茶水,五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万宁久未感受到家人团聚,和和气气的氛围,看着这样的岑家众人,只愿此生彼此都能安好。
“您近日可再有什么案子么?”万宁柔声问岑平。
岑平摇头道:“近日秀州各处还算太平,未发生什么大案。各县如今都在班春劝农,农家人也都在勤耕播种,大家都指望着开年大兴,精心忙于生计,故而一些鸡鸣狗盗之事也消停了些。”
万宁浅笑道:“在您的励精图治下,秀州定会风调雨顺、物阜民安。”
岑菁和岑芯也随声附和,几人说说笑笑,甚是开心。
就在这时,阿未快步进院,禀报岑平道:“知州,刚府衙来报,那寻妻人又来了。”
岑平皱了皱眉,道:“某不是已命五家坡那边倾力寻找,怎又来了?”
阿未看了房氏、岑菁、岑芯、万宁一眼,低声说道:“这寻人哪有那么容易,这几日各处都在劝农,县里、村里人力不够,自然不能每日那般搜寻,这人便觉官衙懈怠,又嚷嚷着要知州府派人助寻。”
岑平“哼”了一声,薄怒道:“这斯简直就是无赖!”
房氏连忙递上茶水请岑平息怒,这边问道:“不知何事惹您生气?”
岑平无奈道:“一个泼皮无赖,常年在外吃喝嫖赌,前几日回到五家坡乌口山家中,发现家中妻子不见了,报案要县衙帮助寻找。
县衙已帮着寻了多日,可未见其妻踪迹。“
“既是如此浪荡无赖之人,其妻说不定是受不得他,偷偷跑了。“房氏猜测。
“谁说不是呢,据说此人在家对妻子也是非打即骂,有一次还将她的腿打断了。所以我也觉得他妻子是趁着他不在家那么长时间,偷偷跑了。“岑平道。
房氏接口道:“如此跑了倒好,不然早晚也要被这等人打死。“
岑菁也附和道:“就是,还是跑了好。不被打死说不定也会被卖,我听说很多赌徒赌输了卖妻儿,到时候又是一个火坑。”
岑平听了妻女这般说,便对阿未道:“这等泼皮无赖,不用再搭理。若是他再敢闹事,就让李捕头拿了他。”
阿未领命。
处理了这事,岑平对万宁道:“宁儿,你们启程去宏州诸事已安排妥当。明日一早就可启程。”
“这么快?”岑菁和岑芯同时惊呼,她们还真舍不得万宁走。
岑平也是不舍,但他知道,万宁此行非去不可,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此生万宁都不得安宁。
“宁儿他们走得是水路,春日雨水多,要是到了雨季,宏州那边水路便湍急危险,故而尽快启程为上。”
岑平解释道为何要急着万宁他们启程的原因,转而又对万宁说道:“我已拜托新上任的宏州知州,他会为你们安顿好一切。
宁儿你和沧仵一行到了宏州之后,拿着我的拜帖前去宏州府衙即可。“
万宁起身行礼道谢。
这些日子,多亏了岑家的照拂,千恩万谢都不足以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因明日要动身,万宁又去了岑老太太那拜别,祖孙二人抱头泪别。
第二日清晨,江面笼着一层薄雾,如同万宁此刻的心境,模糊而又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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