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子扬,你们说袁术这是何意?!”
成德。
城门楼上,刘琦望着身前二位谋士,头上斗大一个问号。
袁术弃城他可以理解,守不住就跑嘛,公路兄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想让他和曹操相争也不难猜,就算不弃城,他掺和徐州早晚也要和曹操对立,咱不在乎。
可大张旗鼓让纪灵归降于荆州,咱可是来打你的……
还有这等好事?!
“庶也一头雾水。”
徐庶眉头紧锁半晌,叹了口气:“不过袁术北逃,多半是想求救于袁绍,曹军精锐皆在徐州,留守豫州之军恐难以抵挡,我军想活捉袁术却也不可能了。”
“不错,寿春城中乃是袁术最后的看家本钱,仅凭豫州那几个郡国的守卒,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的。”
刘晔接过话茬,看向刘琦道:“曹操必会分兵阻击袁术,而我军士气正盛,各部无不有奋勇争先之心,不管袁术目的为何,此乃我军取寿春之良机!”
“子扬兄所言甚是,此机天予,不取反咎,郎君当尽快进占寿春才是。”
徐庶出言附和。
“谨遵两位军师之命。”
刘琦嬉笑了一句,看向门外:“传令下去,全军开拔,攻占寿春!”
......
下邳城外。
曹军大营。
中军帅帐内,炭炉旁正围坐着三人。
“公达,奉孝,长沙张羡不到半月就被平定,桓伯绪身死,豫章、庐江也被刘琦所占,此子怕不是又一个孙伯符,你二人有何看法?”
曹操掰下一小块盐巴放入煮沸的茶锅内,给身旁一位文士斟满茶碗,又给自己斟了一碗。
“主公,刘琦旬月之间平定长沙、连下两郡,所图定然不小,不可不防。”
荀攸伸手接过茶碗,吹了吹碗面儿道。
“嗯,这个吾自然知晓,我军在长沙的细作已然探得,刘琦克长沙并非天威相助,而是我等从未见过的器物,否则,吾都不知天命究竟在许都,还是在荆州了。”
曹操笑了笑,看向右侧一位身材单薄、面露忧色的青年:“奉孝为何一言不发,少见你如此模样。”
“主公,嘉以为,刘琦此子,将来或可为主公最大劲敌!”
郭嘉伸手从炭炉上取过酒壶,饮下一大口道。
“奉孝何处此言?!”
曹操面色微变,沉声而问。
荀攸也放下了茶碗,扭过身来正色望着郭嘉。
这位青年虽小他十余岁,可却是他叔父荀彧亲口举荐代替戏志才之人。
尤其是去岁,在众臣皆以为袁绍不可敌之时,他却提出对阵袁绍的十胜十败之论,众人无不叹服。
可今日他如此凝重,显然在他心中,刘琦的威胁已然超过了袁绍。
“长沙之乱被平之后,嘉仔细看过每一封关于此子的情报,桓阶一族男丁尽没,皆是出自刘琦之口,比那坐谈客刘景升杀伐决断的多。
计攻豫章,劝降庐江,华歆华子鱼、还有庐江刘晔刘子扬,俱是天下闻名的贤士,据说还有一位姓徐的贤才,皆在此子麾下,再加之荆州地富民殷,还有那堪比天威的攻城之物……咳咳咳……”
郭嘉大口饮着酒滔滔不绝,一口酒呛住,不由涕泪四下。
“奉孝!”
“奉孝!”
更近的曹操连忙起身,替郭嘉轻抚着脊背,轻叹道:“奉孝,你还不到而立之年,身子骨却如此之孱弱,这酒水之物,就不要如此沉迷了,学学我和公达,饮饮这茶汤有何不好?”
“多谢主公劝诫,只是这茶汤咸涩无比,实在难以入口,嘉与旁人不同,这酒反倒是越喝就越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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