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多余灵机一动。
一把拉起还在地上哭的鼻涕都流到了嘴里的小黑孩,多余拉起人,就往刚才女人站着的毛毛虫洞火速奔去。
在越过黑蓝制服的中年人时,小多余还贼激灵的给自己加戏。
“弟弟,你别哭啦,我们快点,不怕昂。”。
亲眼目送着两小上了车,手里拽着信号棋的中年男人还暗暗感慨。
“当爹娘的不像话,这小小年纪当姐姐的倒看着乖巧懂事。”。
随即又想到哪里不对,只不过站内发车的铃声急促的传来,中年男人也没时间再计较这些。
中年男人拽起胸前坠着的铜哨,塞入嘴里,呼呼呼的吹响了铜哨。
手里红蓝两色令棋,如它曾经千百次挥舞的路径一样比划开来,火车头再度发出急促的呜呜呜鸣笛声。
站台上那些还没能来得及挤上车的乘客们,伴随着火车哧一声放气后哐当哐当声渐渐响起的,是人们最后冲刺的脚步。
火车,开了。
直到火车行驶出了车站,把信号旗卷吧卷吧好,夹在腋下准备回办公室的中年男人这才恍然大悟。
他就说有什么不对劲来着。
就刚才,那对自己嘴里还夸了的姐弟,明显的有问题呀!
那小丫头生的白净粉嫩,软嘟嘟的可爱有福气,明显就不是寻常人家,更不是能养出小黑孩的低等贫民家能养出来的小孩呀!
什么姐姐喲!那样的孩子,明明是该出现在后头的贵宾车厢里的呀!
莫不是,那小丫头遇到能说会道,嘴甜会哄骗的人贩子啦?
他是不是得给下一站挂个电话,让他们留心一下?
中年男人搓着下巴,不过转而又一想。
算了,如今的世道这么乱,做好人与明哲保身事不关己保平安比起来……
当然还是保平安来的重要!
心中下了决断,中年男人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全都抛诸脑后,夹着信号旗,整理好了表情,仿佛啥事都没有一样,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去。
刚才的那一遭,他跟谁都没再提起过。
面对陌生的环境,全然陌生的人,一直跟随母亲独自生活在族内禁地的小多余,在直面过族人的不作为,直面过所谓外祖父的冷漠后,小家伙防备心很重。
特别是眼下自己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主动进入了妖虫的身体里,她更加得小心应对。
她可不能死了,因为自己的娘还等着自己收集满了愿力以后去救呢,她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的努力。
上了虫身,其实是车厢里。
多余就机敏的松开了自己拉上车的小黑孩,躲在虫子身体内这狭小的,挤满了大腿的过道一角,小心的隐在诸多的大腿后,小多余目送小黑孩穿过人流,找到了他的娘去团聚了。
多余不由的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发现,自己身边有她两个半高的木头箱子里,突然站起来一个人,居然还掀开了木头板子走了出来,嘴里还喊着什么。
“检票啦检票了,所有人把自己的车票都拿出来,没有票的都老实些,到我这里来补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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