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七,清晨。
韩义吧唧吧唧地吃着长孙云做好的早餐,嘴里时不时的赞美一声,惊叹着“此饭只有天上有,人间恐怕难吃到。”
闲谈之间,荣凤堂也了解到眼前这个青年为什么会被道门大派浮尘宗追捕,云儿更是在一旁香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韩义唾沫星子满天飞。
韩义出身扬州,本来家境也算殷实,却连遭大货,父母相继去世之后,他便带着唯一的双生妹妹流落江湖。
凭着自己脑子灵活,心性坚忍,兄妹俩也总算没饿着肚子。
也算是他的造化,流浪期间,一次扒兔子窝,却扒出一株通体晶莹的七叶草,只看那株神草无根自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韩义便断定这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灵宝。
于是不由分说,与妹妹两人分食而吃,或是因为虚不受补,进食仙草之后,兄妹二人昏迷了七天七夜方才转醒。
醒来之后,身体已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精力充沛,长时间不饮不食都不会有丝毫饥饿感。
韩义心里明白,既然有如此奇遇,当下应该做的便是拜入仙门大派,学习修炼之法。
几经辗转,兄妹二人在十四岁那年入了浮尘宗,刻苦修炼,一呆便是五年,
二人本以为此生都会是宗门之人,结果剧变发生了。
因妹妹韩情生的极为清秀美貌,竟被宗门之中一位跋扈青年调戏,一怒之下挑断了那人手筋脚筋,遂被宗门长辈问责,将妹妹关押起来。
韩义心知那调戏之人是宗门大长老之子,妹妹势必会被重判,于是趁人不备悄悄潜入地牢,将妹妹放走。
他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还是被人发现了,于是只能连夜逃离浮尘宗,继续流落江湖,就这么过去了九年。
“等等,”荣凤堂打断了他的说话,“你说你十四岁入了浮尘宗,修炼五年,逃出来九年,这么说,你今年二十八?”
韩义一脸诧异,“是啊,有毛病吗?”
荣凤堂与云儿面面相觑,因为眼前这韩义怎么看也都像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嘴角的胡子才刚刚露出绒毛,怎么就二十八了?
“你长得挺年轻的。”
韩义闻言,瞬间反应过来他们为什么会露出这种奇怪的表情,嘿嘿一笑,“长得小相总比长得老相要好点。”
长孙云好奇问道:“为什么你的外号会是浪客韩义呢?感觉不太好听啊。”
韩义双手一摊,“因为我比较浪啊!”
长孙云瞬间笑的花枝乱颤,那模样把个韩义都看痴了。
“云姐姐真美,”他发自肺腑的赞叹一声。
荣凤堂见他看向云儿的眼神清澈,心知对方没有任何遐想,笑道:“别他么乱叫,云儿才十七,你他么都二十八了。”
韩义闻言一愕,捧腹大笑,自己掌脸,啪啪作响,“我的错,我的错,韩某自罚耳光。”
荣凤堂见他神情自然,言语真诚,一副阳光大男孩的形象,颇易相处,自己本就出生于大好的社会主义时代,待人接物都是客气有礼,微笑道:“对了,那你怎么跑洛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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