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个婴孩被一个女人遗弃在了冰天雪地里面,渐渐的她的哭声越发的虚弱,就在这时候,一辆马车从附近经过,眼看着那马车渐行渐远,谁知那个马车竟然停了下来。继而一个白衫的幼童,大约六七岁的模样,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他穿过雪地,将雪地上已经被雪花覆盖了一半的婴孩给抱了起来,然后再次回到马车之上。
接下来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片段里面全是一个少女跟一个白衣少年,她唤他公子,而他唤她淩儿……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十分古雅的房间里面,身上盖着薄薄的凉被,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檀香的味道,中间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醒了就赶紧把药吃了吧。”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闻声立刻坐了起来,看着床榻旁边放着的碗药,闻着那浓浓的药香,她不禁微微蹙眉。她抬眸就瞧见一个白衣男子坐在不远处的,手中执一支笔,低头好像正在作画。
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又是谁?还有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她不由的觉得有些头疼。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东西,但是具体的少了什么东西,她又记不太清了。
她在自己身上翻找了一番,又将整个床榻翻找了一番,但是还是什么都没瞧见。那男子轻轻的抬起头开,看着正在到处找东西的女子,不由的微微蹙眉,“淩儿,你这是在寻什么?”
她闻声不由的微微一愣,方才他唤她‘淩儿’,听着似乎有些许耳熟,好像是方才在梦中出现的那个女子……“我也不知道我在寻什么,但是总觉得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男子闻声不由的微微一愣,立刻便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带着几分探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然后他便在她床边坐了下来,端起旁边的药碗,“先别找了,坐下来,赶紧把药给吃了。”虽说口气有些强硬,但是眼神里却好像是住着阳光一般,看着就让人觉得温暖。
他就是方才出现在她梦境中的男子,面如冠玉,黑色的头发由一根白色的飘带随意的系在脑后,温润如玉,看起来十分的温柔,而且事实证明,他也确实十分的温柔。可能是因为生的太过好看的缘故,她看见他就觉得十分舒坦。
男子低头轻轻的吹了吹碗里的药,然后试了试,发现温度刚好,这才抬头说道,“如今天气渐凉,我叮嘱过你让你不要在晚上进山了,你偏偏不听,如今得了风寒,这都病了好几日了,你啊,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啊。”
女子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问道,“我得了风寒?”她现在似乎除了脑子里面那些零碎的记忆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得了一个风寒就把自己给得失忆了。
男子闻声不由的微微一愣,随后轻笑着问道,“淩儿,你莫不是病糊涂了吧?来,先把药喝了再说吧。”他的声音仿佛是春日里的风拂过芦苇一般,十分轻柔,仿若是这世间最好听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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