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虑,陈泉他怎么样了?中间有没有醒来?”
在一座有些破旧的营房内,班超有些焦虑地问道。
站在床边的田虑摇了摇头说道:
“还没有,他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如果再不醒来,恐怕会有麻烦。”
“唉,希望陈泉此次能大难不死,我当初答应过他的父亲,要好好照顾他,没想到出来才几个月,就这样了。”
班超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落寂。
“司马大人,你已经尽力了,如果不是那阵古怪的狂风将匈奴人刮走,我们恐怕都回不来了。现在陈泉能剩一口气躺在这里,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田虑没想到班司马是如此重情重义,当时陈泉已经是奄奄一息,只剩胸口一丝余温,谁都以为他必死无疑,救不回了,可班司马还是坚持把他给拖运了回来。
田虑现在都没想明白,那天怎么会突然刮起那么大一场古怪狂风,那席卷天地的狂风,将村寨外面无处躲避的匈奴人刮走了不少,最后匈奴人趁风力减小仓促而走,这才让已经死伤过半的汉军死里逃生。
田虑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有些后怕,不过他觉得如果那风再早一点刮来的话,或许陈泉就不会受伤以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了。
虽然陈泉比田虑还小上几岁,但陈泉肯吃苦,性格也随和,在三个月的共同训练时间里,大家同吃同住,对陈泉已经有了很强的认同感。
田虑现在只期望陈泉能早日醒来,好再次并肩作战。
…………
“不好,气流出现异常,陈队长,我们遇到狂风,飞机控制不住了。”
“嘟,嘟,嘟……”
直升飞机的驾驶舱内红灯闪烁,刺耳的警报声从机舱里传来。
紧接着,直升飞机螺旋桨突然失速,旋转着向下方漆黑的山谷深处坠落。
陈泉在最后的那一刻竟然发现自己的心里没有太多的慌乱,只是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张黑色的大网里面。
“头好痛,我竟然没死?这是在哪里?”
陈泉感觉自己的脑袋格外沉重,他勉强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破旧的土房之内,房屋内的设施非常简陋。
在他旁边的一个木桌上摆着一盏油灯和土陶碗,不远处的一个木架上则摆放着一副皮甲和一把大刀。
一位头上裹巾,身穿灰色粗布短袍的年轻男子站在床边正看着他。
“陈泉,陈泉,你醒了?太好了,我这就向司马大人禀报。”
这年轻男子刚一说完,转身飞奔出了房门。
陈泉顿时感觉有些错乱了。
这是什么地方,那年轻男子又是谁?怎么会认得自己,而自己对他又没有任何印象。
他记得自己作为一名特种作战大队队长,正在边疆某地执行打击东突的反恐任务,却因为乘坐的直升飞机突然遇到强气流失事。
陈泉记得自己当时感觉好像是掉进了一张无边无际的黑色巨网,在那无边的黑暗中,似乎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将自己吞噬。
陈泉思维有些混乱,努力理解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明白这周围的环境是怎么一回事,看上去根本不是在医院,难道是被当地居民所营救?
可陈泉实在不能想象哪家居民家中会这样简陋,甚至家中还会有甲衣和大刀。还有那年轻人古老的服饰是怎么回事?班司马又是谁?难道是某个剧组在深山老林里取景拍戏?
陈泉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他感到头脑深处一阵剧痛,就像是有一把刀在自己脑袋深处搅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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