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事,老太太那边都听说了!”
凌安点了点头,心中一紧,忙问:“祖母可气坏了身子?我也是事出从权,怕再晚上些时候,玉贵斋的那些东西便要保不住了。”
杨嬷嬷放下茶杯,脸上却带着三分欣喜。
“老奴正是为这事来的,姑娘如今处理事情机巧贵速,老太太很是欣慰。”
凌安松了口气。
屋子里寂静下来,杨嬷嬷看了眼符荷,凌安便道:“雨竹,你带着她们去院里把枯叶扫一扫!”
两个小丫鬟符荷,盛梨便跟着雨竹鱼贯而出。
杨嬷嬷眼露关切,拍了拍凌安的手,“老夫人的意思,是让小姐趁此机会,撇去克夫的名声。”
“如何撇去?”凌安微怔。
定亲的男子一连死了五个,且都有些毫无征兆,凌安也一直苦于此事。
杨嬷嬷压低了声音:“俞氏总归是一死,若是她能揽下杀害那几个与小姐定亲男子的罪过,小姐你便可再不受人非议。”
“嬷嬷,您与祖母实在是将事情想的太好,那俞氏素来是个敢作敢当却也性格执拗之人,这没影的事,您让她认下却是比登天还难。”
“就算这盼头不大,也要姑且一试!”
说着便起身退下,要去叶氏房里交代。
此时东厢房后头的小石屋内。
带有暗红色血迹的青花石板上趴着一个如狗一般的男人,上次被阿莱拿鞭子狠狠抽了一顿,脸上也被拿刀子划了,此刻伤口结痂,他仍是不耐痛,日日叫唤,许是绑在身上的绳子粘了血肉,他一动便“嘶”地一叫。
“荣堂,你不该来的!”俞氏爬到他身边去,两人双手紧握。
谢荣堂强扯了一笑,“燕儿,就算为了你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
“去你的狗屁!”
王婆子端起刚起锅的热水,朝谢荣堂的嘴直泼了过去。
嘴巴立时肿的跟香肠似的。
“……什么做派人家的女儿,这些污言秽语真是脏了我家的地……再敢说话我再拿针线来缝上”
俞氏自是心疼的不行,“啐”了一口,怒瞪向王婆子,但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底下的三等小丫鬟却也不怕他,王婆子更不必说。
杨承家的人影未见,但对王婆子的声音却熟。
“这又是在动气了?老姐姐!”
王婆子灌了汤婆子,才起身道:“这是什么风,你也来了?”
两人都是太太的陪房,杨承家的常在外院,不常得见。
来不及寒暄,她就眯着眼睛瞧着蜷缩在地下成团的谢荣堂,“太太命我来提了他去!”
谢荣堂吓得发抖,求助地望着俞氏。
“二郎回来了自会给我和离书,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母夜叉想干什么,私自动刑官府可是要抓了你们……”
“我呸,想的都是些天上掉金子的好事,就你这样的狐媚贱货还想和离,一纸休书都便宜了你”杨承家的生的人高马大,一脚便把俞氏踢开,拖了谢荣堂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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