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我提出要与她‘睡觉',她半推半就地答应了。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即使到很远的农家做活,也要到她家过夜……”
“翟基安有没有发觉你们奸情?”
“没有。我们一直瞒着他,少数村民有所怀疑。”
“你有没有借钱给潘美菊?”
“哦,有借钱。”
“借了多少?有没有还?”
“警官,我们私下借钱不犯法吧?”
“这不犯法,但要将经济上来往说清楚,不然怎么洗脱嫌疑?”
“嗯。确实借过,是她以购化妆品、要给孩子买文具缴补课费等各种名义借走近五万元。”
“她还没有还?”
“当然不会还,我为了哄她开心,有求必应。因此,我们互相离不开谁了。”
岳剑将情况通报给在外调查的张盛和方浩他们,让他们进一步核查,随时反馈新情况。
“你有没有让潘美菊提出离婚?”
“没有。潘美菊讲翟基安为人老实本份,一根筋,离婚也会纠缠不清,不如就这样。”
“你有没有提出与自已老婆离婚?”
“没有。我瞒着我老婆,观察两边状态再说。知道这不道德,不敢过份张扬。”
审讯中,史庆接到新情报。
“史主任,我们调查中发现去年9月初,翟基安突然得了癫痫病,但这种病不正常,卫生所医生诊断不是先天性,似乎与服用什么药物相关。你们审讯中注意着力。”
“好的。继续调查,另外围绕潘黄二人在干山垴村社会关系深入排查!”
“明白。马上行动。”
史庆感到情况重大,极可能让案件出现重大转机,用简短微信告知岳剑这一新情况,让岳剑心中有数。
同时报告胡局长和曹大队,因为他们大领导亲自挂帅,要掌握一切动态情报,便于第一时间研判和指挥调度。
“黄松敏,你是否知道翟基安得过癫痫病?”
黄松敏一愣,道:“不知道。”
“他是什么时候得的?”
“不知道。”
“你是否常常喝白酒?”
“是的。警官,我爱喝酒与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我们问什么答什么。”
“黄松敏,你在干山垴村有无亲戚?”
“没有。”
“潘美菊有没有?”
“她家那边亲戚关系我不清楚。”
岳剑突然暴喝一声:“黄松敏,翟基安得癫痫病是在你来翟畈村前还是来之后,是不是你害的?”
这一喝,黄松敏先是一震,差点从椅子上滚落下来。
继而浑身筛糠似地抖动,随即虚汗淋漓。
岳剑又是一声暴喝:“你是在哪儿整死翟基安的?”
他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我完了,我完了……”
岳剑趁势而上,连续发问炮轰。
“法律政策我们再讲了,希望认清形势,端正态度,如实招来,争取从轻发落!”
黄松敏心理防线被彻底突破,开始避重就轻地交待问题。
“翟基安的癫痫病不是我一个人害的,是潘美菊提出并策划通过下毒害的。”
“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去年8月底吧。那一天,我和潘美菊到小法寺镇赶集,她提出借的钱不用还了,要与我一起过,并说将翟整死。”
“怎么整?”
“她的想法正中我下怀,便满口答应下来。我问她怎么整死翟?她说:下鼠药给他吃。我同意,并准备当天下到酒中,想法给翟喝下去,但没机会。”
“嗯,继续讲清楚!”
“9月初,我们发生关系后,潘将买来的五支鼠药和一些安眠药放在酒中,让我将翟带到垴上的山坡上将他毒死。我按她计划办,翟喝了几口,便昏迷倒地。我以为他己死,便回家。”
“后来呢?”
“没想到,翟基安一夜之后又出现在他家门口。但此后,他疯疯癫癫起来,有时竟然赤.身四处乱跑。这是第一次下毒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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