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两人究竟拥有千般手段,一剑,当可破之!
“你们两个,在梅庄住了一段时间了吧?”
正在两女心中不安到极致的时候,李雾龙突然话锋一转,连那种弥漫在院子中的无形泰山,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嗯,家父一直在附近召集旧部,因为……不便跟随,就在梅庄中住下来了。”
任盈盈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不过碍于任我行的脸面和声誉,所以只是含糊带过。
原来向问天和任盈盈在洛阳汇合后,两人一合计后,就带着任盈盈千辛万苦,在洛阳古都收集(偷蒙拐骗)来的古画棋谱,书法琴曲,直奔杭州梅庄而来。
原本一切顺利,按计划将任我行救了出来,可惜百密一疏,让黄钟公掩护下逃出了活口,以至于未尽全功。
而最让任盈盈不安的是,经过十二年不见天日的囚禁,任我行的性格产生了极大的变化,虽然父女血脉流转,关系依然亲密不变,但任我行的性格却变得极为狂妄自大,独断专行,哪怕是向问天或是任盈盈的意见都难以劝说。
光是如此也罢了,偏偏手段也变得越发的残忍。原本任盈盈一直跟随任我行身边,亲眼看到任我行在招募日月教中一名香主的过程,对方不过是眼中犹豫了一下,只要再劝说几句就能屈服,偏偏被任我行一抓插入了胸膛,场面之血腥,哪怕是从小在黑木崖长大的任盈盈都无法忍受。
为了眼不见为净,任盈盈才找了个借口,带着蓝凤凰住在梅庄中躲个清静。原本附近几省的日月教势力,经过收服和清洗后,都已经臣服任我行,安全自然无碍,偏偏遇到李雾龙这种超出监控的存在,突然闯了进来,自然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那好,带路吧,去看看令尊被囚禁的地室。任大小姐是个聪明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李雾龙余光扫过那颗倒地的梅树,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威胁。
“午时将至,不如让我给你们准备几个好菜吧?”
蓝凤凰眼珠一转,说道。
“不必!蓝教主做的饭,可无福消受。你也一起跟上来,再敢做无谓的事情,就别怪剑下无情了!”
蓝凤凰嘟了嘟嘴,一脸无奈地跟在了两人身后,一路深入梅庄。
一路前行,沿途不光能看到东倒西歪的植株,倒塌的棋社画室等,甚至一些稍远的地方,还能看到干枯的血迹和折断的兵器。这还是经过初步清理后所遗留下来的。其中固然有任我行脱困时候的战斗,也有黑木崖增派的援手闯入梅庄所留下的。作为一切的中心,梅庄经历了几次战斗,哪怕是经过修整,都不过清理出几间房屋给任盈盈暂时居住罢了。
若非任盈盈是发自内心地喜欢梅庄的布置,不然在杭州会有更好的选择。
一路走到梅庄中心,沿着鹅卵石花径的尽头,已经望到三间石屋。左边一侧的石屋已经被两株折断的苍松完全压塌,唯有中间的石屋保存相对完好。想必,就是黄钟公的琴舍了。
“密室的入口,就在这里面了。”
任盈盈指着那间石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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