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文顿时感觉如芒刺背,满脸怨毒的看向陈容走来的方向。
“原来夫人竟然给我的是一把断剑!”陈容惊呼道。
“你胡说什么!”张寒文喝道,“我什么时候给你过这把剑!”
“怎么没有呢!”陈容却说道,忽的从朝露带的包裹里拿出来了一个木剑来。
“母亲你给我的剑我十分的喜爱,平日里连用都不舍得用,只等着拿出来今天用的,谁知道竟不见了。”
“幸亏我事先让人专门照着样子做了一个木剑来,平日里用来练剑,”陈容说道,“我唯恐那木工糊弄我,还专门嘱咐要做到一模一样。”
“那木匠果然也是好手艺,竟做的一模一样,不然你看那剑柄左侧的一个细小裂纹,和这木剑上一样呢!”
盼雪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少女,只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她又说不上来,就好像有人在心中告诉她,这女孩说的都是对的,一定要听这女孩子的话。
很奇怪,她一个公主,为什么要听一个边陲小镇一个出身卑微的庶女的话。
“既然这样,在刚才陈锦梅拿出来那剑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出来指认?”盼雪问道。
“当时我也奇怪,为什么锦梅姐姐要用我的剑练习剑舞,”陈容说道,一脸疑惑,“或许是因为姐姐觉得我的剑舞好过她,便觉得是这剑的功劳,便偷拿了我的剑去。”
盼雪看着眼前的少女,只见她虽然年纪小,但是眼睛透亮,形容娇憨,并不像是说谎。
“去,到陈家去查查,这把剑到底是不是陈家的。”盼雪吩咐一个贴身侍女。
“对,查查好,查查就放心了!”陈容附和道。
张寒文握紧手中的拳头,她有些不明白,这个陈容到底要干什么,这种将整个陈家都要拉下水吗,难道她就不怕失去庇护之所吗!
“是陈容害我的!是陈容害我!”此时被一群刀枪指着的陈锦梅却是忍不住了,恐惧委屈让她哭花了妆容,指着陈容大声哭喊。
“是陈容害我的,那把剑是陈容放在我这里的!”陈锦梅继续喊道。
“姐姐你说什么胡话呢!”陈容却说道,“我将剑放你那里做什么,我也是要剑舞的,我把剑给你了我用什么,用这把木剑吗!”
张寒文的眼睛忽然一亮,对啊,舞剑,她差点忘了!
“你!你会什么舞剑,你一个下贱痞子!”陈锦梅喊道。
“我会啊!”陈容说道。
“那你便去吧!”张寒文忽然说道。
盼雪看着陈家的三人,忽然觉得像在看一出戏。没想到啊没想到,来到这燕归楼,荷花还没有见到,花招儿倒是翻新的出。
“那你便去吧,”盼雪忽然说道,她玩味的看着陈容,“你既然说你的剑舞比陈锦梅好,那也去舞一把吧。”
陈锦梅搅动着自己的手指,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点慌乱,似乎陈容真的会舞剑一样。
怎么会呢,那个小贱种。
陈容缓缓走向舞台,青色夏衫被绑住了袖口,更显得她身长玉立,她提着那把木剑,在台上站立如松。
忽的,却又似乎起了一阵风来,木剑舞动,花绸乱舞,青色衣衫上下翻飞似乎是从那旁边竹林走出的一片竹叶,轻盈却又刚劲。
陈容足尖轻点,明明是在舞台上,却仿佛是惠春湖中的仙子,借着一把剑种出朵朵青莲。
就连那把木剑,也仿佛脱了凡木的品格,变成了一束灵光。
陈锦梅的脸色越来越白,怎么会呢!
盼雪看着陈容的舞姿,面容上充满了惊讶,怎么会呢!
怎么会这么像呢!这个陈容,和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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