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你不请自来是为何事?”
夏帝带着他那一贯温和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是多了几分凌厉。
“瞧此处热闹,草民前来凑个热闹。”
那红衣男子说的随意,目光却是不加掩饰的望向了静坐在那的容瑾瑜身上,目的再显然不过了。
夏帝冲着身边人吩咐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千面大侠找个座位坐?”
“不必。”
千面郎君衣袂飘飘,转身与台上夏煦对视着,勾唇轻笑一声,抬手报拳道:“还请五皇子赐教。”
哪怕千面郎君姿态摆得低了点,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眼里的那抹志在必得的决心,还有对眼前人的藐视。
而夏煦从始至终都是那副冷脸,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见红衣男子出手,便也随之挡住了他那面袭而来的折扇。
只见折扇被挡后又转回到了千面郎君手里,他合上折扇,随后又打开,轻蔑的看了眼面前之人,然后折扇就那么一挥,竟带起了一阵大风。
夏煦坚持不过片刻便直直被吹下了台,发出落地的响声,灰头土脸的爬起来,脸不那么冷了,却是显得挺狼狈。
“啊……”
“这……”
台下人也被这突然出现的怪风吹得桌椅倾斜,有些人甚至连摔了好几个跟头,但又没人敢责骂出声,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我输了。”
台下,夏煦行礼告退,没有一丝犹豫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也不在乎自己现在这副狼狈模样。
千面郎君微微一笑道:“承让。”
而后千面郎君便又带着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台下众人,高声问道:“可有想上来走一遍的人?”
这模样甚是嚣张,倒是和传闻中的谦谦君子形象相差悬殊。
众人哪敢言语,早就听闻传说中的“千面郎君”武功深不可测,雪峰上的白莲的可随手拈来,大奸大恶之人更是闻风丧胆。
民间甚至广为流传这么一句话:绛色所至,海晏河清。
其受民间拥戴之情大有簇拥为王的趋势,可惜他一直没动作,绛色里面的人也行事低调内敛,事了便拂衣离去。
古疆,羌夷,西戎这三国国君无一不在忌惮此人,也因他而颁布了许多益民之法,就是为了聚拢人心。
更何况才和这三国号称并立不久的大夏呢?
谁人敢上去和他打?
先不说到时候得被民间老百姓指骂一番,就真论武力也打不赢,只能悻悻地在台下窃窃私语。
夏帝笑呵呵道:“千面大侠果然厉害,不过这次比试只能是宴会上的人才算……这规矩可不好坏。”
这话过后,众人的议论声大了点。
千面郎君也全然不在意,反而朝着容瑾瑜的方向问道:“草民想北定王应该是这次比试里面最有话语权的人,对吗?”
容瑾瑜轻呷了一口手里新倒上的酒,慢悠悠道:“除你之外,何人不是赤手空拳?”
她没答话,反而这样发问,众人有何不懂她其中暗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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