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需要打点,以及维持关系的官家和大客户之流,她都准备了凌霄苑最新的养护产品,连带着陶艺坊新烧制的一批瓷器。
随着穆云山收徒弟,敬仰的话听多了,他对陶器的研究也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那一日穆敬荑就提了一嘴,说陶器与瓷器就是配比上略有不同,烧制温度更高一些,其余没什么区别。
没想到短短一月,穆云山就琢磨出了瓷器的制作方法,令穆敬荑着实惊叹了一把。惊讶之余,她又突发奇想,用树叶画朵,甚至是轻纱渔网等柔软物事,制作特殊造型的瓷器工艺品。
将竹丝编制的花篮浸在调制好的陶泥糊糊中,挂好浆后放到阴凉处晾干,经过高温烧制,变成莹白清透的瓷篮子,放上同样方式制作的挂釉瓷花,别有意境。
因为掌握了此法,穆云山又搞了不少发明创新,什么瓷蕾丝摆件儿,薄纱样的瓷碗,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做了不少,穆敬荑这次正好做了分配,将其中寓意不错的整理出来送人。
当然这些只是附加的,其余礼品大多按着当地的习俗买好配齐了,差人携了礼单,挨个送去了。
礼尚往来是必然的,陆续也有不少人家给穆家送了年礼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刘家。
押车的是刘璃,恰逢二十九这日送了来,一大箱子礼物,连带着不少金银布匹。
说实话,比之穆家送过去的要金贵许多。
穆敬荑刚从镇外回来,就遇到送完节礼的刘家人。两人目光相遇,顿了顿,一个挂上公式化的笑容滚去打招呼,一个眸光深邃跳下马车,径直迎了上去。
“穆掌柜!”他下意识看了眼山坳方向,眼神有一阵的恍惚。
穆敬荑点点头,望了下他过来的方向:“嗯,刚回来!刘公子没进去坐会儿吗?”
“呃,不了,还要赶回去,不能耽搁太久。”刘璃有些犹豫。
“呵呵,其实……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你看这日头,该吃午饭了,要不留下吃完饭再走吧?”穆敬荑忍不住客套了下,的确正赶上到点儿,就这么放客人离开,有些不妥。
刘璃捂了下肚子,脸色稍宭:“不了,还有事!”
穆敬荑微垂了下头:“那就改日,改日刘公子有空,奴家再请你!”
“好!”他顿了顿,低声应道,转头钻进车厢,招呼车夫出发。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穆敬荑有种莫名的感伤,不知该怎么解释这种感觉,怅然若失?亦或是似曾相识?她不清楚,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憋闷的难受。
“小姐,咱们该回了!”夕瑶拉了她一下。
“嗯,回家!”
春节,这是穆敬荑到这里后过得第一个春节。
清早,天蒙蒙亮,院里、门外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时不时轰鸣一阵儿。
夕瑶早早起来,与几个丫鬟小厮一同收拾院落,打糨子,把当初在制香作坊拿来的红纸裁剪好,放到一旁。
赵氏对于当家做主母的事情格外上心,起的恨不得比丫鬟们还要早。忙碌半晌不见自家闺女起床,抄起鸡毛掸子就闯进了闺房。
穆敬荑正在睡的昏天黑地,窝在被子里蒙着头。
赵氏进来,一把掀开被子,照着屁股上就是一掸子。
“啊……”穆敬荑立时被打醒了,捂着屁股一脸懵逼。见赵氏掐腰站在地上,噘着嘴嘟囔道:“娘,一大早的您要做什么嘛……”
话落,翻身,扯过被子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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