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已经没有力气搞别的了,现在存的水虽然容易流走,但好歹还能剩些,她用手捧些水洗了脸,就处理那只兔子来烤。
等她吃饱后,楚尧的席子也编织好了,铺在干草堆上。
虞一一已经撑到了极致,倒在席子上就直接睡着,之前说想洗澡的想法早就丢脑后了,现在就是要她命,她也反击不了。
楚尧在火光中端详着她,看着漫不经心,其实眸中多了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认真,不久之后,他又开始编织自己的席子。
翌日,虞一一发起高烧,楚尧并没有意外,她体质和他不同,泡了水,又累这么久,身体自然会有问题。
她现在发冷,高烧得厉害,如果没有药物的帮助,她是很难扛过去的。
想着,楚尧拿起刀,趴在地上,靠着手臂的力量往洞外爬。
出了洞,他把昨晚用木头做护栏重新挡上洞口,又找来的树枝和杂草把洞口掩盖,他才爬去寻找需要的药材。
等他再次出现在洞口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他背着用藤条绑着的药材和一些野菜,一身狼狈,衣服因为爬行而粘上泥土,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也能看到受伤不少,手掌磨破了,手背细细的伤口,脸上也有,是在爬行的时候被荒草割伤的。
楚尧把药材放好,挑起其中一样,用石头砸出汁液来,涂在虞一一的额头上。
他冷硬的脸上已经出现疲倦,但他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而是找来一块大大的石头,然后又用另外的石头对其敲打起来,时不时又用刀协助一下,那块大大的石头就被他敲凹一部分。
他的手敲得发麻,一只粗糙的石锅才成型。
他洗了石锅,装了水架在火堆上,开始煮药。
他所有的一切都靠自己的爬行来完成,他脸上坚韧而平静。
这边药煮起来,他又找木条削起来,一只小木勺就出现,因为药还没有得,他又找一块大的木头,做一个碗和汤勺。
因为木头不大,为了能多装些东西,碗是横着做,成长方形的。
忙碌了一阵,这边药材总算是熬好,他装好一碗药爬到虞一一身边,把她扶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再把碗中的药一点点喂给她。
……
等虞一一再度醒来,她的烧已经退了许多。
楚尧在火堆旁边熬制着野菜汤,听到后面有动静,看过去。
“楚爷。”虞一一感觉自己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我是不是生病了?”
“发烧,刚好,过来把这碗药喝了。”楚尧指向那碗药。
虞一一这时才注意到洞里多了些餐具,虽然雕刻手艺看着有些粗糙,但此刻能有这些东西,可谓是费了不少心思。
她脚步虚弱地到楚尧旁边的石头坐下,端起来药直接喝了,她很清楚自己没有资格生病,看楚尧那身脏兮兮的衣服,她就能想到药是怎么来的。
她眼睛有些酸,她想说声谢谢,可是两个字太轻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楚爷,你现在熬制的是什么?”她问。
她要把楚尧当正常人来看待,是对他最大的尊重,而不是悲天悯人。
楚尧道:“野菜汤,你吃完就再去采些回来,不然我们就得饿肚子,另外柴也要找些回来,夜晚没有火,会很危险。”
虞一一可怜兮兮地道:“楚爷,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好歹我现在还是病呢,你就不能等我歇会再说。”
楚尧:“不能。”
天色很快就晚了,哪里有时间给她等。
虞一一嘟着嘴:“找就找,我还能找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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