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的皮匠铺就在老金铁匠铺的斜对面,张横走到皮匠铺前面时,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头正手持大剪刀剪裁摊在大桌子上的皮革,嘴里哼哼唧唧唱着无名小曲儿,摇头晃奶,状甚欢乐。
旁边一名似乎从外地来的汉子正跟胖老头聊天:“我说老师父,这条街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怎么我去趟茅厕,出来后就变得这般萧条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胖老头扭着屁股抬起手掌,兰花指虚虚点向走来张横,尖声细气道:“哎呀,还不是因为刚才这只大虫,他被人称作净街虎,活大虫,城里的百姓都怕他,见他来了,大家也都跑了!”
外地汉子见这老头娘里娘气,隐约间似乎看到他还穿着一个红裤衩,心中恶寒更甚,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哈哈,是吗?原来如此,告辞,告辞!”
他不敢跟这胖老头多说话,转过身想要离开,忽然眼前一暗,一道阴影遮了过来,这汉子吃了一惊,向后退了两步,才看到了一条大汉如同一座小山一样压来。
“好一条大汉!”
这外地人吃了一惊,忽然明白过来白胖老者所指的是谁,如此大汉,确实能配上“净街虎”这三个字。
他看了张横一眼,嘿嘿笑了笑,伸出手掌向张横推去:“刚才那些人是你吓跑的?”
张横见面前这陌生男子莫名其妙向自己出手,出掌虽慢,但凝力不发,如江河蓄水,与敌相触之后,掌力才会一泄而出,瞬间伤人。
“滚!”
张横心头火起,不知道此人缘何对自己出手,大怒之下一脚踢出,对面男子手掌刚刚拍出,便被张横一脚踢在了小腹,“砰”的一声离地而起,旗花火箭般飞向高空,人在空中还未落地,已然鲜血狂喷,向另外一条街上摔去。
“哎呀,你的皮具我还没做呢,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订金我可是不退的!”
那白胖老者见那外地汉子被张横踢飞,忍不住大急,一脸不忍的尖声细气道:“可怜哦!刚到四方城,就死在了短命鬼手里。”
“你去,看看他死没死,没死就把他弄死,顺便问一下为何对我出手。”
张横一脚将那汉子踢飞之后,对身后的一名亲卫吩咐道:“把他尸体悬在城门口,告诉来往的外地人,再敢对老子放肆,此人就是下场!”
刚才出手之人一看就是外地人的装束,应该是嚣张惯了的主,见张横如此蛮横,吓散了满街人,有心拿张横立威,这才向张横出手。
到底是不是这样,一问便知。
只听此人刚才出手前的一句话,大体情况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外地人来到四方城,确实有点不懂规矩,在老子的地盘,还想对老子出手,实在是太不像话!”
张横走到皮匠铺前,对那白胖老者喝道:“老邢,我这有一卷好皮子,想让你给我做几身皮甲和靴子,你可能做的成?”
白胖老者依旧一脸可惜的看向那汉子摔下的方向,不住摇头:“作孽呀,又是一条人命呦!”
张横呸了一声:“老屁股!看到男人就发春!”
白胖老者哼了一声,一扭头:“要你管!”
张横心中恶寒,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四贤街里,最危险的就是这刑皮匠,当初张横就是得罪了他,被他攥着腿往树上轮,当时情形真是惨不忍睹,见者伤心,闻者落泪,也不知这老邢是怎么下得了手。
所以在整个四贤街,张横最怕的就是这个刑皮匠,如非必要,他实在是不想过多接触这个老变态。
见刑皮匠气鼓鼓的扭头看向别处,不想搭理自己,张横转身示意,让身后众人将蛇皮抬到皮匠铺里:“这是一条蛇妖的蛇皮,刀兵难伤,是我耗费好大力气才把它摔死,留下了整张皮子。”
张横对刑皮匠道:“我想做几件皮甲和褡裢、百宝囊还有皮带、靴子、水囊,做得好的话,剩下的皮子归你。”
刑皮匠扭头看向地上的蛇皮,眼前一亮,双手捧胸,莲步前移,喜道:“这皮子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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