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菊提着篮子,对在炒菜的大婶说,“大婶,我拿饭过去给我祖母。”
大婶眼神没一个,一个字也不说,可以是炒菜声大,听不到。
叶菊也不在意大婶的回答,她只做自己该做的就行了。
出到院子,叶菊对在晾衣服的幺婶说,“幺婶,我过去我祖母那。”
想到这几天叶菊都是在大家吃完饭才回来的,幺婶提醒道,“你快去快回,不要和你祖母唠叨那么久。要不,等你回来,饭菜都要凉了。”
叶菊说,“难得祖母有兴趣,我就和她唠叨唠叨家常。这大热天的,凉的饭菜吃着不出汗。”
说完,叶菊提着篮子就走了,也不给幺婶说教的时间。
叶菊在凳子上坐下,问一直在夹酸笋吃的赵祖母,“祖母,这个酸笋够酸不?”
赵祖母吃得很开心,“够酸,好吃。你娘的手艺,进步了。”
叶菊解释,“祖母,这不是我娘做的,是幺婶腌制的。幺婶是广西的,她做的酸笋够酸够臭。”
赵祖母也是广西嫁过来的,所以对于幺婶做的酸笋,很是喜欢。
孙月英和赵叶荷也和幺婶讨教过,可做出来的总是差那么一点味道。
赵祖母可不相信叶菊说的话,“你娘手艺好,做什么都好吃。她是不是怕我缠上她,要她天天做给我吃,所以才说这是被人做的。”
叶菊苦笑,“祖母,这个真的不是我娘做的。我娘做的酸笋,您可是吃过,说是不好吃。每次炒了拿过来,您都不吃。”
赵祖母还是坚信这是孙月英做的,她和孙月英做了十几年是婆媳,知道这人刀子嘴豆腐心。
“哼,我和你娘相处那么多年了,还不知道她。人是好人,可这嘴巴不好,谁都敢顶回去。”
“我和她都不知道吵过多少架。她都不会顺着我,我也不喜欢她。”
她回忆道,“那时候你小婶好,对我和你祖父都很好,事事顺着我。可不像你……”
对于大人之间过往的事,叶菊不做评论。那都是长辈的事,他们会处理好的,不需要她一个小辈来指手画脚的。
叶菊安静的坐着,静静的听着赵祖母说着以前的事,偶尔不解的,就问一下。
吃饱了,和叶菊唠叨一番,赵祖母觉得很舒畅,她说,“这都五月份了,李子也该熟了。老大家的,你去给我摘些回来吃。”
听到老大家的,叶菊有些愣,她看了一眼赵祖母,点头说,“我知道了,祖母。等下我去看一下,这李子能摘不。”
村里有一户人家宅子,在院子里种了几颗李子树。因为常年没人在家,所以一到夏天李子熟的时候,很多小孩子都会翻墙进去摘来吃。
吃完早饭后,叶菊就拿着篮子来到那户没人住的宅子。
这宅子的门都上了锁,二十几年也不见坏。所以要想进去摘李子,只能爬墙进去。
叶菊先把篮子扔进墙里,之后退后助跑起来。一脚蹬地面跳起来,一脚踩墙上往上跃。双手紧抓着墙檐边,两脚用力蹭着往上。
人爬上去了,可是手脚也累了,有些软巴巴的,动不了,她干脆就趴墙檐上歇着。
唉!早知道就不要那么自信,那个凳子或者梯子过来就好,那这会也不至于累得不想动。
突然很是想念赵业华,有他在,根本就不用叶菊出力出汗。
赵正义手里提着一颗挂满黑珍珠的野草回家,看到在墙檐上的叶菊,他走过去问,“小姑婆,你在干什么?”
正在歇着的叶菊,一听到这名称,就嘴角抽搐,居高临下的盯着赵正义,“正义,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小姑婆,这显得我太老了。”
赵正义不解,扯下一串黑珍珠往嘴里塞,“可是,你就是小姑婆啊!我爹见了你,都喊你小姑,我要叫你名字,我爹都能把我打死了。”
叶菊叹气,辈分高真的太惨了,“你可以私下叫,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赵正义摇头,吓到往后退了几步,“可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不能两个私下待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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