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宥祥没想到南于森会说出这样的话,表情愣了愣,立即道:“不行,我不能把他们交出去。”
“这是为何,难道你不担心深儿的安危吗?”南于森的语气似乎有些着急,但他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说完就立即冷静下来,“长兄,你是有什么苦衷吗,不妨与我说说,兴许我能帮你。”
长宥祥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南兄有所不知,那两位客人,其实是我家明生的徒弟。”
南于森表情一惊,追问:“明生的徒弟?”
长宥祥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忍着心痛喝了口酒:“明生如今生死未卜,他最后的希望就是他们两个,所以,即便倾尽我长家所有,我也定会护那二人周全,南兄不必劝我。”
南于森忽然叹气,倒了杯酒一口饮下,神色有些恍惚。
长宥祥见他脸色不好,忙问:“南兄今日与平时不大一样,是南家出什么事了吗?”
南于森表情略带苦楚,道:“是问天,问天他又发病了。”
“那他现在情况还好吗?”
南于森摇了摇头,没说话。
长宥祥也深感同情,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于森只有南问天一个儿子,南问天出生时便患有恶疾,每次发病,他整个人都会变得谁也不认识,如同被邪祟上身了一样到处攻击人,发病之后便会陷入沉睡,有时睡一天两天,有时一睡便是数月。
南于森求过无数名医和江湖道士,但都没有找到任何救治之法。
长宥祥似乎猜到了南于森此次拜访的目的,他暗暗叹气,不知该说什么。
南于森为他倒了酒,庄重的端起酒杯:“长兄,你我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亲哥哥,这杯酒,我敬你。”
虽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长宥祥还是端起了酒杯,严肃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南兄太客气了,问天的病长家也会帮着一起想办法,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一杯酒过后,南于森便起身道别,来到门口,他忽然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天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尧泽刚转身要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长宥祥痛苦的惨叫,回头一看,只见长宥祥吐了口鲜血,随后便滚下高台,倒在了血泊之中。
“长伯伯!”尧泽立即跑了过去。
南于森朝着天空发射了一颗信号弹,烟花在空中爆炸,烟火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就在几日前,万念音突然拜访南家,说是有办法可以治疗南问天的恶疾,而那所为的办法便是狱古神兽的心骨。
南于森一度陷入了纠结当中,直到南问天再次发病,他才决定一试。
于是,万念音给了他一包毒药,起先南于森并不打算这样做,但为了救南问天,他还是收下了。
原想着,若是可以劝得长宥祥主动将狱古神**出去,便不用如此极端之法,可无奈长宥祥的态度十分坚决,他没办法,只能在倒酒时偷偷将药撒进杯里。
与此同时,暗藏在长家四周的黑衣人纷纷出动,很快便杀光守卫,浩浩荡荡的冲进了长家大院。
南于森站在石梯上,望着无数长家侍卫死在了黑衣人的刀下,他闭上眼,藏在衣袖下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干得不错。”
万念音走到了南于森旁边,夏伯川和司徒徵跟在她的身后。
尧泽本想带着长宥祥偷偷离开,但正好被万念音发现,她从身后甩出一根长鞭,捆着尧泽便将他从殿内拉出来,反手一挥,尧泽便被丢到了大殿前面的空地上,黑衣人立马将他围了起来。
万念音飞到尧泽面前,她从身后拿出一把刀,毫不犹豫的刺向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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