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下中、下上这三等的两千多人、将与中等表现最差的一千余人一道,被划为辎重兵。
不过龙骧军中的辎重兵与战兵,并不是分营别居的;因为每一营都需要辎重兵与战兵的缘故,他们被以三七开的比例混编为了七营。
七营分别为:背嵬营,右虞侯营、右前营、右后营、左前营、左后营、左虞侯营;除背嵬营辖两千五百人外,剩余六营皆管辖一千五百人。
背嵬营,其实就是刘陟的中军;营指挥使则由他自己兼任。刘陟对岳飞帐下的背嵬军十分神往,便将此名冠给了自己的中军;剩余营头其也懒得起名,就索性用了《卫公兵法》里除中军外六军的名号。
刘陟入龙骧军大营时,营中有如第一日征兵一般热闹;因为原先分的三百多队已经大多数建制不全,且里面的士卒等第混杂,所以这日士卒们需要重新登册、更易腰牌。自此过后,龙骧军的队一级编制便不会大动了。
而军营的帅帐之中,冯全乂则与李守鄘开着玩笑:
“刘营使,你说都指挥使为什么要将中军命名为背嵬营,莫不是要将中军的两千五百将士,都训练成能负起嵬嵬高山的力士么!”
李守鄘还未回话,刘陟正好掀帘而入,不紧不慢地插上一句:“德操这就孤陋寡闻了罢,嵬有酒瓶之意,替将帅背酒瓶者,必为其亲兵也!”
“哦,还有这等说法?”冯全乂迎上刘陟的目光,颇为不信,“全乂也算博览群书,却不知道‘嵬有酒瓶之意’是出自何处;再说,都指挥使自己下的军令,龙骧军中一概不得饮酒,何来背酒之亲兵呢。”
“......,你还真是有点杠精呢。”刘陟心中暗暗腹诽了一番,而后问起了正事:“冯判官,我要你在军中择取善于学习之人,用来培养为队一级的押官,已经过去了七八日,进展如何?”
被上司问到正事的冯全乂神色恢复了严峻,郑重回道:“不负都指挥使重望,经过八日挑选,已择优取出一百八十三位合乎标准之人;他们都能在半日之内,学会四句以上的《千字文》,料想每日记背军法两条也不是难事。”
“下官以为,他们可以前一日学会两条军法,第二日即刻教授同队的士卒;不但能加深其自己的技艺,还能顺应我军成军的速度。”
“嗯,虽然不够全军每队一人,但给每个战兵队配一个识字的押官倒也够了,辎重兵队,便几个队共用一个把。”
刘陟对着份答卷还算满意,肯定了一番,接着又吩咐道:“能者多劳,劳者应当多得,他们也费了颇多神思,当得起额外赏赐。”
“将每队考核出的背诵军法成绩,与押官的赏赐挂钩若;哪队士卒被抽背军法表现合格,该队押官当月赏钱五百文!”
这个命令,冯全乂自然十分赞同;但一旁李守鄘却是一动不动——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望向帐外。
看李守鄘这幅表情,刘陟有些不解,出声询问:“李营使,你这是在看什么,看地入了神?”
闻言之后,李守鄘收回了望向军营木栅的眼睛,笑着回道:“都指挥使,这军既已初步整成,军营就该重新扎立了;现在龙骧军的大营......说句不中听的话——也只比那羊圈稍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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