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场的内部空间很大,中间设有一座圆形擂台,直径一丈左右,周围挤满了大呼小叫的客人,有衣冠楚楚的公子哥、有大腹便便的富商人,甚至还有穿着官靴的家伙……三教九流,尽聚于此!
李昭利用身体小巧的优势,拉着白馍钻到了擂台旁边,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有人问了,李昭懂斗鸡吗?
放心吧,作为一名玩家,琴棋书画、斗鸡走狗、花鸟鱼虫……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穿越之前,李昭就是个斗鸡爱好者,还参加过不少的斗鸡比赛,不仅经验丰富,眼力更是出了名的精准,无论什么斗鸡,一望之下,品种、年龄、性格、战斗力……立刻清清楚楚,号称‘火眼金睛!’
凭着锐利的眼力,李昭可是赢过不少奖项,比如金鸡独立奖、大众百鸡奖、白玉鸡奖、光华青鸡奖……等等。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擂台上,两只雄鸡已经就位了,一只是黑白相间的芦花鸡,体型健壮,羽翼丰满,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另一只是白羽鸡,头小颈长、尖喙利爪,只是体型略微小了一点点。
“下注了,快来下注了,先买后斗,输赢天定,无怨无悔,金银、铜钱、布匹、房契、地契,人口……只要是值钱的东西,一律来者不拒啦!”
擂台旁坐着一位清瘦的中年男子,是这座斗鸡场的大管事,面前摆着一副红木桌案,上面开出了盘口:
赌芦花鸡胜的,买二赔三。
赌白羽鸡胜的,买一赔三!
“五贯钱,我压芦花鸡胜。”
“十两银子,我也压芦花鸡胜。”
“豁出去了,纯金雕花手镯一只,重四两八钱二分,老子也压芦花鸡胜。”
……
在斗鸡比赛中,体重是获胜的关键因素之一,正所谓身大力不亏是也!
因此上,虽然赔率低了一些,客人们还是争前恐后的压芦花鸡获胜,金银、铜钱、首饰……瞬间放了一大堆,而压白羽鸡获胜的则少之又少!
“一群蠢货,都是肉眼凡胎,活该输的倾家荡产。”仔细观察之后,李昭也下注了,身上的五十文铜钱,都全压在了白羽鸡身上。
这可把白馍急坏了,生怕一把输个干净,那样的话,还不如用这些钱买一些生活用品,如今家中贫困,粮食,盐巴,茶叶……没有一样不缺的。
李昭淡定的笑了笑,示意白馍不要着急,这一把自己赢定了。
要知道,判断一只斗鸡的强弱,体重只是因素之一,还得考虑到品种、年龄、战斗经验……以及健康状况、训练水平等诸多因素。
这只芦花鸡体型重一些不假,却在笼子里跳来跳去,还不断发出挑衅的鸣叫声,显得很是毛燥,一看就是上阵不久的新手。
相比之下,白羽鸡就沉稳多了,不鸣不叫,保存体力,说明这是一只久经沙场的老手,经验、耐力、技巧都比对手强太多了。
李昭推测着,二者相斗的结果,芦花鸡仗着身体优势,开始会占据上风,可是一旦陷入持久战中,待其体力消耗殆尽之时,只怕局势就要逆转了。
再往深处想,这未尝不是斗鸡场故意设的局,为的就是让客人们输钱。
“当!”
“咯咯!--咯咯!”
“抓它、抓它……上啊……好!”
随着一声清脆的铜锣响,比赛开始了,两只斗鸡在擂台上激烈交锋起来,又叨又啄,打的是一地鸡毛。
客人们纷纷挥舞着拳头,为下了注的斗鸡呐喊助威,有的人嗓子都喊哑了,仍拼命的干嚎着,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跟李昭预料的一样,芦花鸡仗着体型魁梧,一边得意的鸣叫着,一边频频发起进攻,很快就占据了上风,并赢得了阵阵喝彩声。
相反的,白羽鸡闪转腾挪、步步退让,完全落在了下风,还被啄掉了不少鸡毛,看起来必败无疑了。
可是它并没有放弃,顽强抵抗,继续游斗,一边消耗着对手的体力,一边耐心等待反攻的机会。
“咯咯!——咯咯!”
又斗了几个回合,局势果然发生了变化,芦花鸡久攻不下,体力消耗太大,不复开始时的勇猛劲头,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了。
白羽鸡却是越战越勇,并趁机发起了反攻,猛啄对方头部要害,芦花鸡被啄的鲜血淋淋,步步后退,最终飞出了格斗场,一个劲的哀鸣不止,认输了!
“呸,真是瞎眼了,原来是一只中看不中用的菜货,害的老子输了五贯钱。”
“区区五贯钱算什么,老子的纯金手镯都没了,那可是我家夫人的陪嫁,看来今天晚上要睡书房了。”
“宰了它,炖汤喝!”
……
周围的玩家们,十之**都压输了,垂头丧气、咒骂不止,有人干脆以极低的价格,把已经半废的芦花鸡买了下来,准备拿回去剁碎了熬汤解恨。
只有极少数目光精湛的人,从庄家处领到了赢来的钱财,其中就包括李昭:一赔三,五十文钱的赌注,赢了一百五十文钱,不过实际拿到手的只有一百三十五文,因为按照规矩,如果客人压中了,斗鸡场要抽十分之一的红利。
当然了,斗鸡游戏不会就此结束的,反而是刚刚开始!
很快的,又有两只斗鸡上场了,一只是柿黄鸡、另一只是青羽鸡,二者互相比较之下,前者更强壮一些、斗志也更高昂,而庄家开出的盘口是:
柿黄鸡:买二赔三。
青羽鸡:买一赔二!
而这一次,不少人吸取了上一局的教训,纷纷把银子压在了青羽鸡身上,试图翻回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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