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古筝乃是家母遗物,不能给你们……啊!”
泼皮们非常霸道,不仅抢走了小姑娘手中的荷包,还打起了古筝的主意,白衣少年一边护着妹妹,一边拼命挣扎着,奈何人小力薄,完全落在了下风,古筝也被抢了过去。
不仅如此,泼皮们还撕扯起了白衣少年的衣服,想搜一搜他的身,看看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眼看衣服就要被扒掉,白衣少年真急了,突然张开了嘴吧、狠狠咬在一个黑面泼皮的胳膊上,用力撕扯、死不松口,竟然硬生生咬下了一块皮肉,鲜血瞬间流淌了出来……
“哎呦,这小子属狗的,竟敢咬老子,看老子不打落你的满嘴牙!”黑面泼皮恼羞成怒,一拳直奔白衣少年的鼻梁,这要是打实了,非来个万朵桃花开不可!
关键时刻,一只黄玉般的手伸过来,死死的挡住了拳头!
而后一抓一扭,就把黑面泼皮的胳膊卸了下来,疼的他嗷嗷直叫:“哎呦,疼死我了,谁这么大胆子敢管老子的闲……闲……闲……原来是昭公子啊,那阵香风把您吹来了!”
“不是香风,是冷风!”
出手救人的正是李昭,看清是他之后,泼皮们吓的纷纷后退,还不停点头哈腰的行礼、比刚出生的小猫崽还要乖巧呢!
原来这几个泼皮,都曾经是黑旋风—张大勇的手下,他们可是亲眼见到过、自家老大被李昭一个回合打趴下,还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他们还亲眼看到过,李昭在县衙中略施小计、就把杀人真凶找了出来……对于李昭,他们可是怕的不要不要的。
“把钱和古筝还给人家,以后再敢在码头上欺凌弱小,小心打断你们几个的狗腿。”
“是、是,小的们不敢了,可小的们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啊!”
“知道你们是为了混口饭吃,可混饭吃的办法多了,又何必做这种下作的事、天天让人家戳脊梁骨呢,本公子的酿酒作坊里面还缺几个搬运工,你们几个去找孙管事报名吧,以后好好干,不准再为非作歹了!”
“是,多谢公子爷赏饭,小的们一定好好干、好好干!”
……
几个泼皮还了东西,而后跪在地上磕头不止,有人把脑门都磕红了、仍不肯停下来。
要知道,如今的仁义昌—酿酒作坊,不仅生意兴隆、日进斗金,伙计们的待遇更是一等一的好,一日三餐、顿顿有肉,工钱丰厚、从不克扣……逢年过节,更有成堆的米面、猪肉、布匹发下来。
如果某个伙计生病了,汤药钱一律报销。
如果某个伙计成亲,肯定会收到一个大红包。
白事亦不例外!
……
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不客气的说,在仁义昌—酿酒作坊当个小伙计,都比在其他商号当个二掌柜的舒服,更是无数穷苦人最渴望的事。
如今这样的好事落在了几个泼皮身上,他们自然是感激万分了……是人皆有羞耻心,若是有好日子过,谁愿意当泼皮无赖、天天被人家戳脊梁骨啊!
泼皮们兴高采烈的走了,围观者们则悄悄议论起来:
“这几个泼皮经常在码头上捣乱,昭公子为何不狠狠的揍他们一顿,给大家伙出口恶气,反而给他们安排差事呢?”
……
“你个木瓜脑袋懂什么,揍那几个泼皮一顿容易,可过不了几天,他们还会来码头上捣乱的,那叫治标不治本;相反的,给他们安排个好差事,他们为了保住饭碗、以后肯定不会再来捣乱了,还会感恩戴德,为酿酒作坊出死力的……治病治本、诛人诛心,昭公子的手段高明啊!”
围观者当中,有聪明人发出了感叹。
与此同时,白衣少年擦掉嘴边的血迹,拉着小女童走了过来,对着李昭躬身行礼:“在下小武、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之情!”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听口音,你们兄妹像是巴蜀人氏?”
“正是,我们兄妹二人从剑南道—广元郡而来,要到长安城内投靠一位远房舅舅,走到这里,带的盘缠全都用尽了,无奈之下,只好在码头上弹奏卖艺,希望赚一点路费好乘船去长安城,不想遇到了泼皮捣乱,若不是公子出手,我们兄妹二人恐怕就要狼狈了,小武再次多谢公子!”
“不必客气……嗯!”
小武的声音清脆,犹如黄鹂鸣叫一般让人悦耳,不过李昭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原来和泼皮们纠缠之时,小武的衣服被扯开了一点,露出了洁白似雪的脖子,上面还挂着一枚山核桃大小的玉坠,通体赤红如血,上面刻有一只猛兽图案:龙头、鹿角、狮眼、虎背、熊腰……正是中国神话中五大祥兽之首--麒麟!
同样的麒麟玉坠,李昭脖子上也有一枚,大小、颜色与小武的一模一样,可以肯定,二者同出一源!
不同的是,李昭挂的是一只雄麒麟,双角粗大、神态威武雄壮,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小武挂的是一只雌麒麟,双角小巧细长、神态温婉柔和,缺少了几分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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